沈晚瓷也不知道聽懂沒有,果真乖乖的坐著沒動了,薄荊舟抱她,她也沒拒絕。
一個成年女人的重量并不算輕,平時還好,醉酒的時候就有些勉強了,薄荊舟剛將人抱起來一半,手腳就脫了力,兩人一起摔進了沙發里。
幸好聶煜城這套公寓是買來打算自住的,選的都是好東西,沙發又寬又軟,薄荊舟摔下去時用手肘墊了一下,并沒有完全壓在沈晚瓷身上。
他半撐起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安靜躺在他身下的女人。
沈晚瓷如畫的眉眼染著輕薄的紅,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像平時那般帶著排斥和嘲諷,薄荊舟修長的手指沿著她臉頰的輪廓上下滑動,“萬一以后都不行,你會不會就不要我了?”
女人偏了偏頭,大概是嫌他吵到她睡覺了。
薄荊舟輕笑,帶著淡淡的自嘲:“不過你本來也不要我了,要是不行,你估計只會跑的更快,并且慶幸跟我離了。”
他的唇落在了沈晚瓷的額頭上,不帶任何的情欲,停頓了片刻,又一路輾轉著擦過她的眼角、鼻梁、臉頰,最后吻上了她被酒水浸潤得嫣紅的唇瓣。
沈晚瓷的唇是柔軟的,有點涼,氣息里全是雞尾酒的甜味。
他本來沒想要對喝醉的她做什么,這種趁人之危的事,他不屑做,但吻著吻著就失了控。
因為沈晚瓷回應他了。
她半瞇的眼睛里全是朦朧的醉意,映著燈光,瀲滟而艷麗,柔軟的手臂環著他的脖頸,交叉,微微撐起身體貼合著他的胸膛。
薄荊舟的大腦轟鳴了一下,緊繃的神經被拉扯到了極限,血壓飆升,他覺得他要瘋了。
懷里是他愛的女人,來之前他又是抱著那樣的念頭來的,這種情況下,很難心如止水坐懷不亂,除非他真的不舉。
……
翌日。
沈晚瓷醒來時,腦子里一片混亂,滿桌的狼藉已經收拾干凈了,要不是那些酒,還有那些喝剩后的空酒瓶還擺在那里,她都要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了個夢。
她回憶了一下,沒什么印象了,薄荊舟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只是半睡半醒時,好像聽到了他說什么行不行的。
什么行不行?
沈晚瓷捂著要炸裂的頭從沙發上坐起來,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穿的那一套,除了有些凌亂,沒有什么不妥,但是嘴唇好痛,她懷疑昨晚睡著后,聞著滿桌食物的香,夢里自己把自己給咬了。
沈晚瓷渾身沒勁,也不知道是睡沙發感冒了,還是酒沒醒,但她昨晚喝的都是不醉人的雞尾酒,應該沒什么后勁。
可她不知道的是,里面有幾瓶是手工調制的,雖然喝著也是甜的,但后勁大,還帶了幾分催情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