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薄荊舟和沈晚瓷已經(jīng)離婚了,見他們一起來,理所當(dāng)然的便以為還是夫妻。
聶煜城糾正他:“小叔,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
“……”聶家叔叔尷尬的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扭頭對著聶煜城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輸出:“算了,你就在醫(yī)院里好好呆著吧,我回去陪你小嬸了,那個破錢包呢?我下樓順便幫你扔了。”
可真是個報應(yīng),嘴巴就不能關(guān)關(guān)風(fēng)?
聶煜城抿唇:“不扔。”
“這么寶貝,心上人送的?”
“……嗯。”
聶家小叔正準(zhǔn)備走,這一聽倒是稀奇了,他這個侄子雖然溫潤有禮,風(fēng)度紳士,但女人緣著實差,這么多年沒見談過戀愛:“什么時候的事?算了,抽個空帶回來給家里的親戚瞧瞧?你媽為了你的婚事,頭發(fā)都愁白了。”
聶煜城抬頭,目光落在沈晚瓷身上,他性子本來就溫潤,用句通俗的話來說——看電線桿子都是深情款款的。
如今摻進(jìn)了感情,更是給人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只要她愿意,隨時都可以。”
薄荊舟在聶煜城的視線看過來時,就上前一步擋在了沈晚瓷面前,這朵蓮花精就沒安什么好心,早知道就讓他一個人在醫(yī)院里自生自滅算了。
兩人的視線對上,在空氣中擊出一陣刀光劍影的火花。
聶家小叔沒有注意到這一場劍拔弩張的對峙,和薄荊舟打過招呼后就離開了。
他一走,薄荊舟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了,攤手:“錢包呢?”
聶煜城靠著床頭,手從被子中伸出來,手里拿著個黑色的錢夾,很普通的款,也不是什么牌子貨,外表看上去很新,但從款式上還是能看出有些年月了。
薄荊舟瞥了眼身后的沈晚瓷,聲音里有明顯的怨氣:“你送的?”
沈晚瓷之前是送過聶煜城一個錢包,高中畢業(yè)那年的暑假賺的第一份工資買的,一是他過生日,二是感激他對自己好,但男士的錢包款式都差不多,她不確定這個是不是她送的了。
見她沉默,薄荊舟便明白了,越看聶煜城手里那個錢包越不順眼,恨不得立刻奪過來扔垃圾桶里。
他繃著臉:“你都沒送過我錢包。”
何止是錢包,什么都沒送過,更沒給他過過生日,不止如此,上次還當(dāng)著他的面買了個送給別的老男人,那男人背都佝了,她也不知道是哪只眼睛瞎了,居然給他送錢包。
這么一想,他又想到了姜二爺。
難道沈晚瓷真比較好老男人那一口?心理學(xué)上所說的,缺父愛?
沈晚瓷挑眉,沖著他揚起一個冷得不能再冷的笑:“你生日從來不回家,就算我想送,那也得有機(jī)會不是?”
薄荊舟:“……”
本來還在理直氣壯的指責(zé)她不在乎自己,想要借機(jī)提點要求,比如……轉(zhuǎn)正,或者直接跳級復(fù)婚,結(jié)果一個反轉(zhuǎn)打得他措手不及。
她沒送過自己禮物,到頭來,過錯方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