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開口呢,手就軟了,而且她這么乖、又這么懂禮貌,還夸她長得漂亮,這誰頂?shù)淖“?,她頓時覺得自己心軟了,扭頭看向門邊的秦赫逸。秦赫逸:“你別被她的表象給欺騙了,秦夕兮前兩天才被她氣得哭著從這里跑了出去,還有,你是我請來的,能不能立場堅定一點(diǎn)?!?
薄荊舟在看到浮生那張臉時,略微挑了下眉,但他并沒有說什么,逮著機(jī)會膈應(yīng)秦赫逸:“指不定是上天看你快三十了,還孤苦無依的,說不定哪天死了都沒人發(fā)現(xiàn),所以掉了個林妹妹給你。”
秦赫逸沒好氣道:“掉給你你要不要?”
別說他對浮生沒那方面的想法,就算讓他想,他也不敢想,尤其是他前不久才暴露了身份,閻王殿里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眼就有個女人撞在了他車上,好巧不巧還失了憶,非要賴著跟他回家。
正常人不應(yīng)該是去醫(yī)院,再要一筆錢嗎?而且哪個失憶的還能那么有主見,好說歹說,堅持不去醫(yī)院。
天上掉餡餅這事,搞不好是要砸死人的。
沈晚瓷勉強(qiáng)堅定了自己的立場:“浮生,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恩。”浮生又低下頭去纏花了。
“那身份證有嗎?我們可以找警察,聯(lián)系上你的父母來接你回去?!?
她手上動作一頓,有幾秒鐘的愣神,搖頭道:“沒有。”
沈晚瓷直接拋了底牌:“那薈東的董事長你認(rèn)識嗎?”
“不知道,”浮生抬頭,笑著提醒沈晚瓷:“小姐姐,我失憶了,哪里知道自己認(rèn)不認(rèn)識他啊。”
她神色如常,看不出撒謊的跡象。
不管沈晚瓷怎么問,都始終問不到半點(diǎn)有用的信息,這可真是有點(diǎn)棘手了,而且看她的樣子,完全沒有想回家的意思,難道是和家里人鬧矛盾了?或者是被趕出來的?
她腦海中已經(jīng)聯(lián)想出了兩百萬的長篇小說劇情。
最后,她也沒了辦法,只能對秦赫逸道:“要不,你再換個人試試?”
秦赫逸無精打采的掃了她一眼:“換誰?秦悅織?我怕她們倆打起來?!?
沈晚瓷想了想,還真有可能,悅織可不是有那個耐心去勸人的。
下了樓,她看著手里的桃花,蹙著眉自自語:“她要是一直不走,那怎么辦?”
“把人拖出去扔大街上,本身也不認(rèn)識,又沒有什么情感糾葛,知道這個人會傷害自己,只要不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都不會再湊上去。要不就把人扔警察局,找記者報道一下,到時候警察就算嫌麻煩不想管,也不得不管,是不是未婚妻得講證據(jù)?!?
真鐵了心要擺脫,有一萬種法子。
“秦赫逸自己心軟要留著這么一個禍害,那就讓他留著唄?!?
“……”沈晚瓷嗤牙,“你可真是……郎心似鐵啊……”
她突然一頓,“禍害?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誰?”
薄荊舟就算嘴毒,但該有的風(fēng)度和教養(yǎng)還是有的,不會無緣無故在背后說人壞話,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