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江雅竹動不了,又是案板上的魚,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隔著薄薄的一層眼皮,白眼都翻上天了。
心里暗道:你怎么會不如他,你比他牛逼上天了好吧,精神病院里的頂梁柱和你比,那都是弟弟。
紀子沒等到回應,也不生氣,而是將她的手機從床頭柜上拿過來,對著她的臉:“來,給薄榮軒打電話,告訴他你要去外地出差,五天后回來
他聲音輕柔:“阿雅,陪我五天,好不好?就五天
說到最后,已經是祈求了。
但江雅竹知道,這都是惡魔用來迷惑她的手段,只要她稍微表現得不如他的意,就會萬劫不復。
“你去自首吧,自首可以寬大處理,到時候榮軒再出具諒解書,判不了多久的,你孩子還小,你做事得為他考慮考慮,他從小就沒有媽媽,要是你這個父親再出了事,他這么小,怎么活?”
“活不了,那就去死吧,反正小廢物長大也只會是個大廢物,我不會去自首的,我寧愿死,也不會讓他們抓到
他的手落在江雅竹襯衫的扣子上,女人的身體剎時就繃緊了,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他。
紀子并不急于做什么,看著她受驚的模樣,他心情大好,手指沿著她的紐扣,玩弄般的繞著圈,“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不介意試試真人版的。如果你聽話,不事事和我杠,那就只陪我五天就好,我對那種事的需求不高,相比起來,我更享受心靈的契合,所以你只要不故意刺激我,我不會對你做什么
這話威脅的堂而皇之。
江雅竹只能忍辱答應了。
她現在已經勉強能坐起來了,她靠著床頭給薄榮軒打電話,整個過程紀子都在她旁邊,她連傳遞消息的機會都沒有。
她知道不能信個神經病,但直接沖著電腦那頭求救惹怒他,更不可取,別說她不知道這是哪,就算知道,等薄榮軒趕過來,她只怕也已經涼了,只能再等機會,至少要把力氣先養回來。
紀子現在估計都成通緝犯了,她就不信他真能什么都不做的在這里呆五天。
江雅竹被囚禁起來了,紀子還約了攝影師,拍了一套他們的……婚紗照。
這期間,他像個退休老干部,每天無所事事,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他貪污的那些錢被他換成了金條,就堆在地下室,他會帶著她去看,然后興致勃勃的告訴她,這些都是留給她的。
江雅竹剛開始不理他,面無表情像個木頭,他就直接把金條搬進了她的房間,讓她每時每刻對著那堆金子。
他不準她拉窗簾,陽光一照進來,強烈的金光簡直要刺瞎她的眼睛。
后來她實在受不了了,就開始虛與委蛇,但很敷衍,用腳趾頭聽都知道江雅竹那是在騙他,但紀子不止沒聽出來,還高興的跟個傻子一樣。
五天后,紀子出了門,然后就再沒回來過。
江雅竹也趁機跑了,本來以為肯定會千難萬阻,結果非常輕易的就出了別墅,紀子甚至還安排了司機送她。
但他安排的車,她可不敢坐。
她回去的時候薄榮軒不在,他這段時間忙著公司的事,忙著配合警察抓紀子,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江雅竹不回來的這幾天,他干脆就直接睡公司了。
江雅竹雖然離開了五天,但因為每天都會電話聯系的緣故,他也沒覺察出不對勁。
這件事,就一直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