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里面的人打開的,薄荊舟將車門推開了一點:“進來。”
沈晚瓷拉開車門坐進去。
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頓時明白了,少夫人哪里是在找東西,她是在找薄總。
車子不是近兩年的新款,空間有些狹窄,充斥著淡淡的煙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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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荊舟那雙大長腿置身在其中,頗有種無處安放的感覺。
沈晚瓷:“為什么你不自己來跟我說?”
“喝了酒,腿有點軟,不太想走路。”
他其實是準備上樓等的,但下車時發現公寓門口有個人鬼鬼祟祟的蹲在那里,每個出入的人都要仔細打量幾眼,他不確定那人是不是紀思遠安排的,但他還是決定放棄露面,免得節外生枝。
沈晚瓷的視線緊緊的盯著他:“你是不是又要背著我去干什么危險的事?”
薄荊舟好不容易和她見一面,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和她親近的機會,剛才他一個人在車里想的,這段時間要盡量疏遠她的那些念頭,這會兒全讓長出來的戀愛腦給吞了。
他抱著她,手掌隔著布料摸著她的腰肢,偏頭靠在她肩上,嗓音極低:“沒有。”
“那你為什么突然讓我搬家?”
“這里不安全,”他指了指公寓門口,沈晚瓷抬眼看去,只看到朦朦朧朧的一片:“那兒有個人,我讓孟于去物管查了監控,已經蹲了有三個小時了。”
這大冬天的,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在沒有暖氣的入戶大廳里呆三個小時。,jj79l
而且按時間算,正好是紀思遠來找了他之后。
他雖然暫時性的穩住了紀思遠,但那人就是個神經病,誰知道會不會狗急跳墻,抱著我不好過就要拉著全世界陪葬的念頭,對沈晚瓷做些什么。
薄荊舟:“薄氏這兩天動作太大,我怕紀思遠會狗急跳墻,對你做什么,你搬回御汀別院,有保鏢在,我也能放心些。”
讓沈晚瓷搬回御汀別院,他也是有私心的。之前他的身份還沒拆穿,她不搬回去,可以說她是怕睹物思情,但他都坦白了這么久了,她還是沒有要搬回去的意思,那就說明心里不愿意搬,如果不趁著這段時間把她哄回去,等事情解決完,她肯定更不愿意搬了。
沈晚瓷:“你打算什么時候和他撕破臉?”
“還不確定,紀思遠這個人太危險了,”危險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心理,有個這樣的人在暗處時時盯著你,總有一天會出事,“得要找到證據,有十足的把握把他送進去。”
“……”沈晚瓷雙眸垂下,但也只能看到薄荊舟的后背,“薄荊舟,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瞞著我,就算再怎么危險,我也應該要有知情權。”
“好。”薄荊舟的手指穿過沈晚瓷的發絲,揉了揉她的后腦勺,聲音里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你嚴肅點,”沈晚瓷冷著眉眼將人推開,看著他的眼睛威脅道:“你如果這次再敢瞞著我悄悄行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她最怕他生死一線時,她一無所知,等事情結束后,再從他……或別人嘴里聽到事情經過。
她不喜歡這樣。
薄荊舟咽了咽喉嚨,保守的說了句:“……應該快了。”
沈晚瓷將今晚在老宅聽到的事和薄荊舟說了一遍,還重點提了‘紀子’的名字:“媽那個時候情緒太激動,又還發著燒,我也不方便多問,你順著這條線查查吧。”
薄荊舟對紀子印象不深,那個男人死的時候他還小,雖然和他爸是朋友,但家里從來不提他,更別說祭拜了。如果不是他兒子紀思遠出現,他都要完全忘記有這么個人了:“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