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皎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事萬萬不能捅到家父母面前,現在隨意的一根稻草,都有可能是摧毀她的最后一根。
她苦心經營了多年的乖乖女形象,不能就這么被毀了。
“你要不要臉?一邊不屑他們對你的好,一邊遇上事又跟他們告狀,你這種表里不一的行為,可真是讓人惡心
棘懶散的‘呵’了一聲,倒是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想要借別人的手打壓她的目的:“我不找人壓你,難不成要拿把菜刀跟你互砍嗎?皎皎,你清醒點,現在是法治社會
皎皎:“……”
這話從棘嘴里說出來,簡直就是深入骨髓的嘲諷,法治社會?她害了那么多人,還好意思說什么法治社會。
見棘掏出司機,皎皎尖叫著撲上去。“不行
……
醫院。
衛崢和周舒月一來,皎皎就率先告起了狀,她哭得梨花帶雨,有一邊手背血糊糊的,是摔倒時在水泥地上擦傷的。
血已經凝固,傷口沾著灰,灰頭土臉的樣子看上去格外狼狽:“爸,媽,我去找姐姐是想問她點事,不知道為什么姐姐要冤枉我想殺她
她哭得可憐,周舒月心疼的不行,抬手就要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卻突然察覺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周舒月抬頭,順著那道目光看過去,正對上棘那雙噙著嘲諷的桃花眼,懸在半空的手就怎么也拍不下去了,她輕輕推開皎皎:“說點事,怎么弄成這樣了?”
皎皎見她盯著自己受傷的手看,急忙欲蓋彌彰的背到身后:“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自己沒站穩,不小心摔了一跤
棘沒拆穿她,就靜靜的看著皎皎裝,她在等衛崢的態度,想判斷出以后對上慕家,自己能倚仗家幾分。
查了這么多天,即便是沒有具體證據,道聽途說也應該聽了不少了。
要是換作以前,周舒月早就信了,但看著棘的眼睛,她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冒出了那天在家時,皎皎裝暈的事,那句‘媽媽信你’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
皎皎自從知道自己不是家親生的后,就學會了察觀色,看出周舒月的遲疑,哭得更慘了。
衛崢最見不得人哭,在他心里,只有軟弱無能的人才哭,他皺眉看向棘:“事情是在你店門口發生的,裝監控了嗎?”
皎皎哭聲驟停,臉上既有驚慌,又有震驚,似沒想到衛崢會管這事。
棘:“裝了
她給盛如故打了通電話,皎皎本想阻止,但一時又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很快,視頻就發過來了,畫面里清晰的記錄了是皎皎先動的手。
衛崢一臉憤怒,就差沒直接將手機摔到她臉上:“這就是你說的,她要殺你?”
皎皎從小就怕衛崢,被他一吼,臉都白了,身體止不住發顫:“爸,對不起,我錯了,我就是和姐姐鬧了點不愉快,心里生氣才胡說八道的
衛崢盛怒:“就因為一點不愉快,就誣陷自己姐姐,撒謊、對親人動手,背地里搬弄是非、胡說八道,皎皎,家對你二十多年的教導,你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棘懶得聽他們廢話,起身,也沒打招呼就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