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初棠知道這些還不到時候,只好克制住自己心底瘋狂生長的想法。
她把信收好,緊接著,她就開始犯了難,不為別的,只因她如今的處境,容谷主肯定不容許她的信被送出去的。
初棠并不知道,她受困在這兒,外面關于她的謠卻已經傳得滿天都是。
幾個男子圍攏在盧寬的身邊,他們一個個都大笑著。
“盧師兄,近日那個黎昔兮已經不見了,看來,她怕是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為了自己的謊不被戳穿,自己逃跑了,真是可笑啊。”
“就是就是,盧師兄,她自己知道當初贏你的時候耍了什么樣的腌臜手段,所以,黎昔兮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盧寬假意勸阻他們,“誒,都別這么說,黎昔兮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暫時離開綠仙谷而已,你們這么說可就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了。”
“盧師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良,那個黎昔兮都這樣跟你作對了,你還維護她,師兄,你可不能讓人白白欺負了啊。”
“你們放心吧,我都明白的,只是黎昔兮應該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哎呀,盧師兄,事到如今,你就別再為她說話了,她是什么樣子的人,我們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著呢。”
“就是就是。”
聽見他們都這么說,盧寬的心里很是舒坦。
“好了好了,都別說這些了,我們就要走到容谷主的屋子了,走,我們快進去。”
他們走了進去,卻見容谷主冷冷地睨著他們,所有人都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揣揣不安,不明白容谷主為何這樣看他們。
還是盧寬膽子大,他猶豫了片刻就出詢問,“谷主,你怎么了?為何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啊?”
容谷主冷嗤了一聲,“我為何這樣看著你們,你們的心里沒有一點兒數?”
盧寬等人再度面面相覷,他們都一頭霧水,誰也不知道緣由。
“谷主,我們真的不明白,要不然,你就開誠布公地告訴我們好了。”
容谷主環視了一圈他們,嘆息道,“你們剛剛在議論黎昔兮,而你們的話,我也都聽到了,我真不敢想,你們居然會對谷內的其他人妄加揣測,肆意非議。”
盧寬忙道,“谷主,你誤會了,我們沒有對她妄加揣測,只是,只是這些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事實,谷中的人都以為黎昔兮就是沒有真才實學才會遁逃出谷的。”
“哼,好一個沒有真才實學。”
容谷主說著便站起身來,“說她遁逃出谷,怎么,你們是親眼所見了?”
“這倒是沒有。”盧寬低著頭,“不過,世上沒有空穴來風的事,若是這件事情并不存在,那么這樣的話又是從何處傳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