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瑯炎撿起地上的被子,正要重新蓋在她身上,卻冷不防在抬靴的時候,被她亂扔在腳榻上的翹履絆倒!
蕭瑯炎悶哼一聲,單膝跪在腳榻,隨手一撐,前半身已然壓在沈定珠的身上,薄唇無意間,碰到了她的下頜。
熟睡的美人一聲低呼:“呀!”
她睜開充滿困意的懵懂美眸,短暫的驚慌襲來,沈定珠呼吸急促,但看清蕭瑯炎以后,她漸漸平靜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底都有些無措。
“王爺?”沈定珠聲音嗡噥,借著晦暗屋內(nèi)的淡淡月光,她看清楚他跪在面前的姿勢,有些驚訝,“您……”
蕭瑯炎咬著牙,正要將被子扔在她身上。
然而,卻聽沈定珠聲音低軟地問:“您剛剛是要……吻妾嗎?”
她眉眼絕色清美,透著一股不自知的少女嬌態(tài),室內(nèi)月色朦朧,偏偏照出她一雙美眸中,長河璀璨。
蕭瑯炎渾身一怔,冷峻的面孔,神色一寸寸的烏沉下來,連帶著眼底,好似兩彎燃著火的冷月。
他將被子扔在榻上,啞聲說:“你的被子,害本王摔倒了。”
沈定珠粉唇微微張圓,看了一眼床尾的錦被,有些愧疚:“噢,踢被子了。”
蕭瑯炎扼住她的下巴,薄眸微垂,喑啞道:“所以,該罰,你好好受著。”
下一秒,他便將唇覆來,沈定珠感到他長驅(qū)直入的強(qiáng)勢,剛開始不適應(yīng)地推搡了蕭瑯炎兩下。
但很快,沈定珠找回了從前她伺候蕭瑯炎時的感覺。
他們的關(guān)系,說親近,也并不,可總是能在某些事上,極其和諧交融。
前世的時候,蕭瑯炎曾說沈定珠是專為克他而生,不過,只在榻上奏效。
這會兒,沈定珠烏發(fā)散落在白皙光潔的肩頭,她上他下,兩人不知怎地糾纏到榻上去。
蕭瑯炎的外衣,被她纖纖玉手勾出,扔在了榻外。
床帳落下,他低沉的聲音傳來:“放肆。”
緊接著,是沈定珠委屈的音調(diào):“那妾下去了。”
“回來。”蕭瑯炎猛然一拽,她重新跌回他的胸膛。
朦朧的月色里,烏黑的長發(fā),雪白的肌膚,和粉紅的唇,以及纖細(xì)的腰肢。
這種種,都像是在蕭瑯炎的心頭澆油添火。
兩人衣物都落在床榻里里外外的時候,沈定珠被他重新壓在榻上,他按著她的肩,狠狠咬著她的耳垂。
沈定珠嗚咽求饒,蕭瑯炎卻問:“你這么會討好,到底跟誰學(xué)的?”
她聲音嗡軟:“為王爺,私下研究過……”
蕭瑯炎側(cè)眸看她,美人長睫顫顫,眼尾的殷紅,十分勾人。
“最好是為了本王,如果有朝一日,本王發(fā)現(xiàn)你撒謊,就親手掐斷你的脖子。”他說著,蠻橫的氣息兜頭壓下來。
沈定珠正要承受他的狂風(fēng)驟雨。
忽然。
門口傳來急促的聲音。
“王爺,”是徐壽,“皇上嘔血了!”
蕭瑯炎驟然停下動作,眼中情海如同褪去的潮水一樣,迅速清醒。
他掀簾,撿起衣服,沈定珠小巧的玉足連忙跟著下榻,正想幫他穿衣服。
蕭瑯炎卻一掌將她推回榻上:“你躺著,徐壽進(jìn)來。”
沈定珠連忙拉緊床帳,好在不透光的錦緞,哪怕徐壽點(diǎn)了燈,也瞧不出里面美人的身形。
徐壽伺候著蕭瑯炎穿衣,然而,忽然納悶道:“奇怪,王爺腰帶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