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忽然山林間傳來三聲密集的槍聲,間不容發(fā),讓人懷疑是否有時間瞄準(zhǔn)。
不消片刻,一位迷彩壯漢扛著一把巴雷頓狙擊步槍,從密林中躥了出來。
他扔出三只又肥又大的野兔,笑道:“小姐,打了三只山跳,給小姐打打牙祭!”
“鷹眼,真有你的??!三槍三只野兔,彈無虛發(fā),百步穿楊!”聞飛擂了那小子一拳,笑道。
狙擊手鷹眼,曾經(jīng)執(zhí)行過數(shù)次反恐的斬首行動,從未有一次失手,是聞名整個軍區(qū)的神槍手。
“野兔算什么?就是武道高手我也殺得!”鷹眼一臉傲然地道。
“我的家住在松花江上啊,那里有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重炮手“山炮”拿起野兔宰割清洗,用樹枝穿起來,這邊聞飛已經(jīng)燃起篝火,就在火上烤了起來。
撒上椒鹽,抹上油脂,很快,野兔那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
“這兔子肉不錯,勁道,還有股清香,郭小姐藍長老,你們嘗嘗!”
幾個人大口吃肉大塊喝酒,吹著當(dāng)年的英雄事跡,好不痛快。
郭莉莉還燃起一個酒精爐,煮起咖啡,坐在小馬扎上,有滋有味地喝了起來,很有資產(chǎn)階級大小姐的情調(diào)。
“這幫雜碎,還真會享受!”
李振威氣得吐血,干糧都被弄臟了,餓得前胸貼肚皮,肚子咕咕直叫。
聞飛他們吃完,還剩下一只野兔,卻不給姜天,直接扔進山谷。
晚餐后,大家開始休息。
聞飛他們野外生存經(jīng)驗豐富,燃起篝火,架起帳篷,一人一頂,溫暖舒適。
幾個人輪流休息,還有一人持槍警戒,以免有野豬之類的野獸過來侵擾。
“振威老鬼,你們先去車里休息吧,外面太冷了!”姜天忽然睜開眼睛,微笑著說道。
他們的被褥都被尿濕了,騷臭不堪,根本沒法用。
這里海拔很高,溫度很低,山風(fēng)呼嘯,枝葉滴水,潮濕不堪,誰都抵擋不住。
“那哪里行啊,姜大師,您去車里休息,我們在外面守護!”
李振威二人早就對姜天奉若神明,哪里會讓姜天在車外受凍。
“無妨?!?
姜天拿出一枚丹藥,分給二人道:“吞服下去,可以御寒果腹!”
二人吞下之后,立刻感覺體內(nèi)氣息充盈,熱氣騰騰,饑餓之感蕩然無存,不由一陣嘖嘖稱奇,也就鉆進了車里休息去了。
“哼,這個臭屁的家伙,應(yīng)該被凍死了吧!”
次日早晨,天剛蒙蒙亮。
郭莉莉起床之后,見姜天坐在一塊青石上,不由大吃一驚。
只見呼嘯的寒風(fēng)中,姜天盤膝而坐,雙眸緊閉,一動不動,就如同一座雕塑般。
“我還沒發(fā)現(xiàn),這小子長得倒是挺帥氣的啊……”
郭莉莉湊過去,只見姜天面如冠玉,鼻直口方,睫毛很長,略長的烏發(fā)在風(fēng)中飄蕩。
“郭小姐,有事兒嗎?”姜天忽然睜開眼睛,淡淡
地說道。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嚇我一跳!”郭莉莉拍了拍胸口,嚇得后退幾步。
“哦……”姜天重新閉上了眼睛。
郭莉莉嘖嘖稱奇。
這小子就在外面坐了一個晚上,也沒凍死?難道真有點修為不成?
一番修整后,眾人重新出發(fā),到了中午,已經(jīng)沒有山道,只能棄車,徒步進入白猿谷了。
遮天蔽日的樹木上不停滴水,手臂粗細的藤蔓纏繞其上,林間白霧彌漫,能見度很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枝葉腐敗的怪味。
眾人穿行在滿是滿是腐殖質(zhì)的林間,一腳踩下去,就能汪出一圈泥水來。
灌木叢密密麻麻,荊棘遍地生長,旁逸斜出,讓眾人走得更加艱難。
姜天他們還好,都穿了涂滿了松油的衣服,尖刺根本扎不進去。
但郭莉莉就慘了,登山服好幾次被尖刺扯破,在雪嫩的肌膚上留下斑斑血跡。
“老鬼,你找的什么道啊,瞧把我們大小姐給扎的!”聞飛氣呼呼地道。
“就這一條道啊,沒有別的路,你們要怕麻煩,就回去吧!”
鬼腳踢對他們非常不爽,懶得理會,這幾個小嘍啰竟然對姜大師不敬。
“你說的是什么話,我們錢都付了!”山炮氣呼呼的,一臉怒氣沖沖。
“呵呵,這有何難,我來開路!”
藍長老從兜里掏出兩張黃紙,展開以后,竟然是兩個持刀的紙人。
上面,還用鮮血和朱砂畫了一道道符文,看上去森然可怖。
“萬里引咒,聚力于符!”
藍長老掐出指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陣作法后,并指往那紙人上凌空一點:“臨!”
兩個紙人腿腳彎折,狂奔而出,掄動紙刀,力劈而下。
嗤嗤嗤!
銳響連連,藤蔓荊棘飛舞,倆紙人竟然生生劈開一條通道來。
大家看的目瞪口呆。
“藍長老,這是什么手段?太神奇了??!”
“紙人能開路,這不科學(xué)??!”聞飛山炮等人紛紛驚呼,不敢相信。
郭莉莉在一番驚嘆之后,對藍長老抱拳行禮,畢恭畢敬地道:“藍長老真乃神人也,晚輩佩服之至。這次有藍長老助臂,我們一定馬到成功!”
“呵呵,一點雕蟲小技,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