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忍不住嘖嘖兩聲，“唯一不好的是——數(shù)量太少了！”

薛爸爸笑了，低聲：“我早就猜到了！你如果賣得不好，那估計是十天半個月后才會打電話過來，跟我說批發(fā)不出去。你一轉(zhuǎn)身就來了電話，還急著要找我，肯定是賣得好，心癢想要看能不能鉆空子。”

“喲！”薛凌驚呼：“老爸，你這是知女莫若父啊！你太厲害了！簡直就是神算子啊！”

“去！”薛爸爸嗔怪笑罵：“你有幾條狐貍尾巴，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能不知道！”

薛凌撇撇嘴，撒嬌道：“那您究竟能不能幫我來多一批毛衣啊？一天而已，賣得實在太好了，好得我都心動了。”

薛爸爸沒回答她，解釋：“這幾天我一有空就去小鄭那邊，發(fā)現(xiàn)他真是一個不錯的商人，踏實敦厚，思想?yún)s不守舊，還很愛交朋友。他找我一塊下棋，還讓他的太太過來找你媽聊天，兩夫妻都很熱情。他不是帝都人，來這邊做投資，卻能做得整個服裝界的人都是他的朋友，著實很有一套啊！”

薛凌開心低聲：“這還是我的功勞呢！如果不是我嚷嚷著要賣毛衣，你還交不到這么一位朋友呢！”

“這話也有理。”薛爸爸笑道：“剛才秘書過去找我，說你來了電話，我就干脆跟他解釋，說你嫌棄這批貨太少，平常你都是十萬的訂單，突然只有三萬件，確實太少了些。小鄭他想了想，說如果侄女真那么喜歡賣毛衣，那就他調(diào)一下貨單，多給你五萬件。款式是今年春季的流行款，比之前去了三萬件還要好看一些。”

“真的？！”薛凌差點兒就抱著話筒親了，激動道：“不愧是我爸爸！姜還是老的辣啊！”

薛爸爸低聲：“他說了，還是一樣的價格，一收到貨款就發(fā)貨。但他也歉意解釋，這是給你一個特例，不能說出去，免得砸了他的小招牌。這是人家賣給你老爸的人情，你也別貪心，加多這一單，然后就死心吧。如果喜歡，到時夏天過后來下單，秋末和冬天又能批發(fā)了。”

“謝謝老爸，我懂的。”薛凌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知曉人家是在給自家老爸面子，“現(xiàn)在銀行還沒關(guān)門，我去匯款，還是原來的賬號吧？我匯十五萬過去，希望小鄭叔叔趕緊發(fā)貨來省城，我現(xiàn)在就在這邊。”

薛爸爸應(yīng)好，道：“去年冬天廠子存了一些貨底和次品，足足有五箱，一并打包讓他送過去，費用我?guī)椭袚?dān)一些。”

“好！那就拜托老爸您了。”

掛了電話后，薛凌匆匆回了攤點小店。

“阿虎，我去匯款。咱還有毛衣批發(fā)——五萬件！”

阿虎歡喜得不行，道：“那這幾萬你也一并去存吧！”

薛凌忙不迭點頭，帶著錢上了車，筆直開車往最近的銀行去了。

有了車，拿錢出去也不會那么擔(dān)心，直接在銀行門口下車，擰著錢隱蔽些進(jìn)門，很是順利安穩(wěn)。

她將錢存起來，然后給小鄭叔叔匯了十五萬。

隔天早上，薛凌打電話給薛爸爸，記下了貨單號。

“應(yīng)該得下午才能到。”薛爸爸笑呵呵道：“走航空線是目前最快的渠道。如果費用不會太高，我也打算把貨都托運送上飛機。我讓小鄭聯(lián)系了他的朋友，讓他幫忙問問看。”

薛凌忍不住提醒：“不用問，走航空線的肯定費用高。人家小鄭叔叔是有熟人幫忙，您可就不一定了。”

薛爸爸低聲：“如果我跟訂貨的顧客分?jǐn)傄蝗烁饕话胭M用，那應(yīng)該就不會貴到那里去。貨走得快，流通快，也是一種好處。”

“有道理。”薛凌附和道：“那你爭取一下吧。”

……

那天傍晚，阿虎提前收了攤。

“嫂子，今年只賣了兩千多件春裝。雖然比不上前兩天，但隔壁小哥說這是大好生意了，說天天火爆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