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上次的壽宴讓趙家夫人對姬家這位大姑娘落下了很深的陰影,如今見姬梓昭擋在了面前,本能地就是后退了一步。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趙家夫人才是再次開口,“姬家大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姬家女兒生于將門,就是皇上都下旨準許姬家女兒習武入軍,當年你趙家幾次三番登門求親,我三叔母是被你趙家誠心所感動,才同意了這門親事,未曾想你趙家人面獸心!衣冠禽獸!這些年對我家三妹妹拳腳相加!恫疑虛喝!毀我三妹妹發膚!殺我三妹妹孩兒!做盡骯臟卑鄙,喪盡天良之人現在卻要反過來休我姬家女兒,不知究竟是誰給趙家這么大的臉面!”
姬梓昭字字珠璣,擲地有聲,“還趙家已目無王法,打算自己給自己臉面了?”
趙家夫人被懟的倒退三步,怒氣沖天,“你們姬家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栽贓陷害!”
姬梓昭挑了挑眉,對著遠處的馬車招了招手。
很快,水靈就是攙扶著水浣一同而來。
在看見水浣時,別說是趙家夫人,就是趙良都是驚得一愣。
姬梓昭指著水浣,“不知趙家夫人可是看清楚了人證?”
趙家夫人心口一窒。
姬梓昭則是頓了頓又道,“那日太醫親自診斷我家三妹妹腹中孩兒慘死于趙家做壽的五日前,如此便是物證,又或許,將侍奉在趙家大公子和我三妹妹院子里的下人一個個拉出來仗審,說謊一直仗罰為十,滿口謊則當場亂跟打死!生死面前,人人自危,必會有很多人愿意吐露真的。”
趙家門口的小廝聽著這話,嚇得連褲子都是尿濕了。
想著白天被慶余扛回來的紫翹,一些膽小的小廝忙不迭地開口求饒,“姬家大姑娘饒命啊!小的們只是看門的,其他一概不知啊!”
“剛剛小的們是看見大少爺強行拉著大奶奶拖上臺階,并抓著大奶奶的頭發,讓大奶奶跪在大夫人面前虛心受教,但是小的們根本不知為何啊!”
“以前小的確實聽過府里傳,說是大少爺酒醉后動手大罵大奶奶,有幾次更是偷偷找了大夫登門給大奶奶查看傷勢,但是小的們并不在大少爺院子里當差,具體如何小的們真的是不知情!”
還沒等審,趙家門口就是已經亂做一團。
趙良嚇得早就是癱坐在了地上,連動都是不敢動彈一下了。
趙家夫人一身冷汗,頭都是大了一圈。
就在她想要阻止那些小廝再說下去的時候,卻是聽見姬梓昭又道,“勞煩奉天府尹在暗處站了這么久,可以出來了。”
趙家夫人,“……”
趙良,“……”
‘窸窸窣窣。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
果然就見奉天府尹頂著一雙青又圓的黑眼圈,帶著衙役從暗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