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記得好好哄著那邊的人,姬家算是不行了,娘以后怕再難給你撐腰。”
姬汝筠現在正在興頭,說出口的話自然也好聽,“娘親說的這是什么話?別說娘親的面子在盛皇城內的無人敢駁,就是真的有那么一日,女兒反過來給娘親撐腰就是了。”
老夫人等的就是這句話,當即美滋滋地堆出了滿臉的笑意。
姬汝筠都是已經習慣了回到姬家后,便滿載而歸的回去,如今見母親心情不錯,更是直接讓人扛走了正廳里那兩個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一炷香后,姬汝筠母女坐上了回宣平侯府的馬車。
一心想著回到宣平侯府家之后,所有人都要對她感恩戴德的姬汝筠根本不知道,此時的宣平侯府早已亂成了一團。
從小到大沒被別人打過的金錢豫,是生生在藥物的刺激下被疼醒的,雖然大夫說性命無憂,可那一陣陣撕扯肌膚的疼痛,還是險些沒要了金錢豫半條命。
深更半夜,夜色凝重,整個宣平侯府都能夠聽見金錢豫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姬汝筠帶著金雪雁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副無法形容的場面。
看著趴在床榻上的金錢豫,姬汝筠都是傻了,“怎,怎么會這樣的?”
金錢豫痛極之下,一把抓住了姬汝筠的頭發,用力往床框上撞,“賤人!你還有臉問我?你倒是長本事了,以為我不行了,所以才想著往娘家跑?”
姬汝筠被撞得頭暈眼花,“不是的,我,我是回去讓我母親找人給你求情去了啊。”
金錢豫呲牙咧嘴地看著姬汝筠,“本來皇上確實是要饒了我的,都怪那四大醫館的當家的集體告御狀,可你又知道四大醫館的人為何想起來告御狀?那是因為他們偶然看見姬家的人半夜出城,更是跟城門口的士兵說,要去汴京楊家請人為我說情!”
所以說,若不是姬汝筠多事,他又怎么可能會挨板子?
當然,這件事情金錢豫也是從自己父親口中聽說的。
至于宣平侯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再告了狀之后,特意等在宮門口的孫志廷帶人‘不小心’說走嘴的。
姬汝筠驚愣原地,如遭雷擊。
本還一臉得意的金雪雁,如今則是跪在地上連頭都是不敢抬起來的。
才剛還在姬家一展笑顏的姬汝筠母女,做夢都是沒想到,剛剛她們笑的有多燦爛,現在就有多要死不活!
不過好在金錢豫并沒有再對姬汝筠動手。
畢竟現在他身邊就姬汝筠一個女人,若是真的打壞了,誰又能貼身伺候他?
姬汝筠也正是到了這一刻才知道,原來宣平侯府如此急切地見她接回來,根本就是為了讓她給受傷的金錢豫做牛做馬的!
可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此事既是她辦砸的,別說現在的她在宣平侯府抬不起來頭,就是姬家那邊派人來問話,她也只能打掉牙齒和血吞的撒謊炫耀。
不然真的讓姬家所有人都知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以后就真的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