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身為奴才,自然只有我最能夠明白你的心意和苦衷,我倒是可以想辦法讓姬家大姑娘乖乖進(jìn)五皇子府邸,只是這事能不能成還要看你怎么想?!?
永梅聽著落紅的話,心頭就是重重一跳。
能讓一個(gè)女人心甘情愿跟一個(gè)男人走,還能有什么辦法?
永梅已是明白了落紅的意思。
只是這一步一旦踏出去,她跟小姐之間便是再?zèng)]有什么回頭路了。
落紅看出了永梅眼中的猶豫,“難道你真的就想離開殿下,甚至是……一輩子都是再也看不見殿下了?”
永梅的心沒由來的疼了疼,眼中的猶豫瞬間消失。
她一把拿過落紅舉起在自己面前的東西,“落紅姑娘想要如何,盡管吩咐就是?!?
落紅聽此,冷冷一笑。
果然啊,人都是自私的。
半個(gè)時(shí)辰后,永梅悄悄離開了客院。
早就是在昭院等得心急的心蘭見永梅回來了,趕緊拉著她的手小聲叮囑著,“你去哪里了,怎得如此晚才回來,小姐睡得很不安穩(wěn),你快是去守著吧?!?
永梅點(diǎn)了點(diǎn)頭,躡手躡腳地進(jìn)了門。
躺在床榻上正翻來覆去的姬梓昭聽見了響動(dòng),防備詢問,“誰?”
永梅趕緊開口道,“小姐是奴婢?!?
姬梓昭靜默了片刻,才是嗯了一聲,“是永梅回來了。”
永梅點(diǎn)著頭,“是奴婢回來了,以后奴婢都會(huì)好好伺候在小姐身邊的。”
床榻上的姬梓昭并未曾接話,但是她也不曾拒絕什么。
永梅知道小姐對(duì)她不如從前那般了,為了重新得到姬梓昭的信任,永梅這一夜幾乎都是沒怎么合眼的,時(shí)不時(shí)地便是去給姬梓昭蓋被,等到早上的時(shí)候,更是不顧一身的疲憊侍奉著姬梓昭梳洗打扮。
如此提心吊膽的日子足足過去了一日。
直到第二日早上,姬梓昭瞧著疲憊的永梅,才道,“今日無需你侍奉,好好休息。”
永梅欣喜地跪在地上,“能夠侍奉在小姐的身邊是奴婢的榮幸,奴婢不累的?!?
姬梓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收下了永梅的話。
永梅看著姬梓昭漸漸不再冰冷的面龐,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到了肚子里。
只要小姐還能夠恢復(fù)到曾經(jīng)那般信任她就好。
孝昌十七年,十一月一日,皇太后出喪,初雪降至。
滿城肅靜,死氣沉沉。
辰時(shí)不到,荷嬤嬤便是攙扶著姬梓昭起了榻。
心蘭和永梅早已等候在一旁,見小姐起身了,忙上前梳洗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