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五皇子連昭姐兒都無可奈何,又哪里是咱們得罪的起的?
姬梓繡,“……”
您甘愿當(dāng)軟柿子還當(dāng)出理了是吧……
大夫人林婉云知道不能遷怒,但此事若真的就這么過去了,以后她姬家的女眷又要如何做人,“我們自也不為難落紅姑娘,只要落紅姑娘愿意開口道歉,今日的事情便就此作罷,同樣的,我也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落紅驚瞪著眼睛,沒想到姬家敢提出如此無理要求!
“我可是熹貴妃賞賜給五皇子的,你們姬家憑什么?”
落紅從小便是侍奉在熹貴妃身邊的,因辦事得力,很快便是受到了熹貴妃的信任,后來便是榮耀滿身地出宮陪伴在了五皇子的身邊。
可以說,落紅雖是個奴才,卻從來被人如此踩在腳下過。
如今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姬家,如何又敢?!
熹貴妃三個字,壓得姬家女眷們有些喘不過氣。
那位可是宮里面跟鐘皇后平分秋色的人物,若說招惹姬家確實沒那個分量。
大夫人林婉云同樣是畏懼的,但面對落紅的挑釁她仍舊微抬下巴,不做半分讓步。
她的女兒是跟五皇子和離了,不管五皇子跟姬家的私怨,就單說今日之事,若落紅就這么昂首挺胸的出了姬家的門,她的女兒以后還要如何出去見人?
“那日在五皇子府邸門前,我以為我把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是清楚,只怕落紅姑娘的記性不是很好,既如此我便再說一遍,熹貴妃身份高貴,我姬家自愧只能仰望,但落紅姑娘無論再是如何打著熹貴妃的旗號,也只是一個侍奉主子的奴才。”
姬梓昭如何不知娘親的苦心?
雖然她并不覺自己需要依靠著一個手下敗將找回顏面,但總是不好讓娘親擔(dān)憂。
看著僵硬在原地的落紅,姬梓昭雙眼沉著幽深,“若落紅姑娘執(zhí)意要驚動了熹貴妃,那我姬家也不怕將此事鬧進皇宮,到時究竟誰對誰錯,但憑皇上做主。”
“你!”落紅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抬起的手指狠狠指向姬梓昭。
姬梓昭淡然如水地迎著落紅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五皇子既是讓落紅出現(xiàn)在這里,便是做好了讓落紅遭報應(yīng)的準(zhǔn)備。
不然為何不是五皇子親眼看見了刺客,而一切都是落紅來作證?
只是可惜,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落紅自然明白,此事絕不能驚動了皇宮,所以哪怕是再不甘心,她也只能壓下心里的所有怒火。
“今日的事情,是奴婢的錯,還請榮和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落紅垂著頭,雙手死死地捏著裙擺,整張臉火燒火燎地疼著。
姬家女眷們看著素日耀武揚威的落紅,真的在昭姐兒的面前低下了那高貴的頭,面上還算是繃得緊,實則心里都是炸開了花。
如果現(xiàn)在不是深更半夜,如果現(xiàn)在不是夜深人靜,她們真的是恨不得敲鑼打鼓,讓滿皇城的人來看看這一千載難逢的景象。
不知是要驚掉下多少的下巴!
竟是能讓一向抬頭做人的落紅心甘情愿的低頭……
昭姐兒這本事……
剛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