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年征戰沙場的殺氣一觸即發,似是隨時能將姬梓昭碎尸萬段。
姬梓昭毫無畏懼的迎視著,那充滿著怒火與惡意的目光。
既她敢做,就沒想過要有所畏懼。
當然,她更不會讓突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討到半分便宜。
突厥的使節們循著穆曼將軍的目光,也似后知后覺地想到了什么。
穆曼將軍忽沉聲下令,“來人傳令!兩萬大軍整裝待發,現在就前往禹臨的營地,將其所在的將士全部看押至城門處!”
韓靖宇當即上前一步,“穆曼將軍似乎逾越了。”
穆曼將軍卻忽然抽出手中闊斧,逼在了二皇子的脖子上,“若有不從,莫怪我這利斧不講情面!”
鋒利的斧刃,逼迫在二皇子細致的脖子上。
謝璟襲嚇得雙腿都是軟了,慌忙喊道,“韓靖宇,還不趕緊按照突厥將軍吩咐的行事。”
韓靖宇擰緊長眉,“二殿下!那可是一千生命!”
謝璟襲不管不顧,“那些士兵不過都是賤命一條,哪里能跟我相比!”
韓靖宇還想說什么,七皇子卻是伸手擋在了他的面前。
韓靖宇不敢置信,“七殿下……”
謝璟麒卻道,“按照他們說的辦。”
謝璟襲見此,看向七皇子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七皇弟……”
果然,還是同為手足的兄弟更靠譜。
哪怕,曾經的他一直想要將所有的皇兄弟,甚至是謝璟麒一并踩在腳下。
只是此刻只當自己已是逃過險境的二皇子根本不知道,七皇子之所以讓韓靖宇聽從突厥的話,完全是覺得若當真打起來,自然是自己人在面前更加方便。
不然他們又是哪里有時間再去營地喊人過來?
韓靖宇被迫無奈,只能任由突厥的士兵打開城門,朝著禹臨的營地包圍而去。
不多時,還在營地毫不知情的一千禹臨士兵,就是在突厥士兵的看押下,整整齊齊地站在了城門下。
望著城門上的兩相對峙,劍拔弩張,禹臨士兵都是驚得愣住了。
穆曼將軍則是冷冷地看向姬梓昭,“禹臨榮和郡主膽大妄為盜取尸體,虐殺我突厥士兵,若禹臨榮和郡主愿意將所盜尸體歸還,并跪地磕頭認錯,我看在兩國談和,斷不會過多的為難,不然……”
穆曼將軍目光閃過一抹冷光,更是將手中闊斧逼近二皇子喉結,“莫怪在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為了禹臨榮和郡主的任意妄為所陪葬!”
所謂的所有人,自是在場的皇子,城下的一千士兵,乃至整個洛邑的百姓!
姜不愧是老的辣,穆曼將軍自知現在他們口說無憑,沒有任何的證據。
干脆就是將所有的禹臨人都叫到面前,借此對姬梓昭施壓。
人活在世上,都是怕死的。
到時面對禹臨眾人的施壓,姬梓昭就算不想服軟都不行。
而等到那個時候,根本無需他出面當惡人,就是禹臨的口水都是要淹死她的!
突厥那些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使節們,均是對姬梓昭露出了如狼似虎的狠毒。
從談和到現在,他們早就是對禹臨這位的榮和郡主恨之入骨。
如今自是很想看看,當著禹臨所有人的面前,她究竟是如何低三下四懇求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