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夫人光是站在一旁看著,四肢都是冰涼冰涼的。
這對母女看著善解人意,百般退讓,可說出口的話根本就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說白了,就是逼著昭姐點頭同意她們進門。
一直被顧佩蘭抓著袖子的人倒是淡然,周身很是平穩。
顧佩蘭才是不信剛剛那番話說出去后,姬梓昭還能夠淡然自若。
只怕是裝出來的。
結果,就在顧佩蘭篤定姬梓昭怕都是要氣的哭出來時,卻見那被抓著袖子的那人微微回頭,面色淡然,“你認錯人了。”
顧佩蘭和姬荏苒都是一驚。
這人不是姬梓昭?
那,那真正的姬梓昭又是在哪里?!
皇城的花街,乃是所有良家女子都避之不及的地方。
說白了,能夠走在這里的女子,都不知是哪家青樓的。
在這里做生意的商販,早就是見慣了那些風塵女子的輕浮模樣,可就在今日,卻是有一個不同的女子出現在了這花街上。
皇城的花街是不少,可以美貌出名的女子屈指可數。
在這里做生意的商販,早就是看的審美疲勞了。
但是今日他們所見的那女子卻是不同的,長得漂亮倒是其次,最主要是臉生啊!
幾乎是一個時辰,花街上的人就都是知道,不知是哪家又新來了一個美人兒。
宿醉了一夜的姬宗佑,本想著隨意找個攤位喝些熱粥,結果就是聽見了周圍商販們議論的聲音。
哪怕是肚子餓的都是出了聲音,姬宗佑都是沒了半分的食欲。
放眼這花街,還有哪個美人兒是他沒見過的?
但見姬宗佑起身就是一腳揣在了面前的小攤位上,“你們說的那個女子在哪?”
如今這花街的人都知道這位是姬家的小侯爺,自誰也不敢招惹。
那小商販朝著對面的一處酒樓指了去,“聽聞就在那里。”
姬宗佑轉身,瞇著眼睛看了看街道對面的街樓,邁著大步就是走了進去。
此時并非打尖的時間,酒樓內的人并不多。
進門的姬宗佑一眼就是看見了坐在角落里的一抹絕色。
一襲艷色絲裙籠于身,極大的領口將白皙的后頸顯露無疑,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一支梅花玉簪穿插于發間。
哪怕只是能遠遠地看見其側臉,那似芙蓉的面龐,賽雪的肌膚都讓人垂涎欲滴著。
姬宗佑咽了咽口水,當即循著那身影走了過去,根本不等美人反應,便是坐在了美人的身邊。
近看之下,那精致的五官便更美得讓人心驚了。
女子被姬宗佑嚇了一跳,“你是何人?”
姬宗佑放肆地打量著女子的周身,目光輕浮挑逗,“我的身份,說出來只怕是要嚇壞了美人,不過美人放心,只要你是個識趣的,以后榮華富貴我定不會差了你。”
女子倒是好奇了,“公子竟這般厲害?”
“那是自然,我可是姬家唯一的男丁,也是以后的侯爺,姬家美人可是知道吧?那可是皇上親封的侯府。”這樣的話說的多了,姬宗佑現在自己就覺得,自己就該是回到姬家享福的。
女子倒是并不驚訝,“我可是聽聞,姬家大不如從前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說了,我娘馬上就是姬家的大夫人了,到時候姬家所有的錢財可都是我娘說的算。”
“你繡的騙我,誰不知姬家的掌權印在大姑娘手中。”
一提到姬梓昭,姬宗佑便是滿眼狠戾之色,“提那個喪氣的東西做什么,以前我沒回來,姬家沒有男丁才是輪到了她,如今我回來之后,又有她什么事情,若是她當真敢如何,我自不會慣著她!”
姬宗佑自然是恨姬梓昭的,在他眼里那就是擋了他財路的人。
不過很快姬宗佑便是又看著面前的美人兒垂涎欲滴,不愿為了姬梓昭那種人而耽誤了眼前的風景。
只是那女子卻似并不心動,直接起身就要走。
姬宗佑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女子輕飄飄地看向姬宗佑,“自然是離開。”
姬宗佑抓著女子手腕的手就是更緊了,“我可是姬家的侯爺,誰給你的夠膽,竟是敢對我如此不敬!若是你當真讓我不開心了,就是你們家所有的腦袋加起來,也不夠我砍的!”
周圍鮮少的食客看見姬宗佑暴怒了,當即都是起身往門口退了去。
這位可是他們不敢招惹的,前幾日就為了一個花魁,在這街上跟旁人大打出手,把人家的命都是給打去了一半,最后聽聞還是姬家老夫人出面用銀子擺平的。
雖然在場的食客們不想承認,可如今的姬家怕也是不過如此了。
什么忠將之門,早已是過去的事情了。
只是就在所有食客都以為那女子要怕的跪地求饒,再是逃不過被姬宗佑糟蹋的命運時,那女子的臉色卻已然黑沉。
似是比姬宗佑還要難看上數倍!
女子冷冷地看著姬宗佑數秒,忽開口喚道,“青竹。”
頃刻之間,一道身影破窗而入,在姬宗佑完全沒來得及反應之際,便是將其單臂反剪,按壓在了地上。
面對著如此反轉,別說是客棧的食客,就是姬宗佑都有一瞬間呆滯。
竟是有人敢對他這個侯爺動手?!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給你臉不要臉,竟是敢跟我動手!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去砍了你們全家的腦袋!我告訴你,我們姬家威名遠播,就是皇上都要敬讓著我們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