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給她下馬威來了。
不過不管是什么原因,姬梓昭都并不驚慌。
或者說……
姬汝筠回來的剛剛好才對。
“荷嬤嬤,你去將心蘭叫過來。”
“是。”
荷嬤嬤打簾走了出去,半晌過后卻是永梅笑著走了進(jìn)來。
“大姑娘,您瞧瞧這是什么?”永梅獻(xiàn)寶似的將手里捧著的玉墜,就是擺在了紅木打造的梳妝臺上。
姬梓昭看著那玉佩上的花紋,目露寒意,“這就是你去五皇子府邸要回的東西?”
“昨日奴婢并不曾見到五殿下,卻是聽聞五殿下府上的大管家落紅姑娘對奴婢說,五殿下并非是真的想要跟大姑娘和離,昨日奴婢見大姑娘涉險,更是直接去找了五殿下,五殿下便是將這玉佩贈與希望能保大姑娘平安?!庇烂返难壑虚W爍著驕傲和自豪,能夠跟落紅姑娘說上話的奴婢可是不多的。
“永梅你怎么回事!”進(jìn)門的心蘭又是氣又是驚,沖過來就是訓(xùn)斥道,“玉佩乃是貼身之物,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是不能代替大姑娘收下的,更何況現(xiàn)在大姑娘已是跟五殿下和離了!”
和離或許會被人笑話,但私相授受可是損壞名節(jié)的大事!
若是此事被皇城人知曉,以后大姑娘還要不要做人了?
永梅理直氣壯地道,“沒有和離書算什么和離?”
“我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私事要輪到你來做主了?!奔ц髡褜⑹种械哪臼崛釉谑釆y臺上?!芭荆 钡囊宦?,嚇得永梅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
“大,大姑娘……”永梅其實(shí)還是想跟大姑娘給五殿下撮合的,可是看著大姑娘那雙似透著寒風(fēng)的眸子,到了嘴邊的話終又是都咽了回去的。
“我回來之前,將玉佩送還回去,再是告訴五殿下一聲,姬梓昭福薄受不得他的眷愛,還請將和離書盡快送至姬家,也好還彼此一個清白之身?!奔ц髡巡⒉幻靼孜寤首蛹热绱速H低她,現(xiàn)在又為何還要抓著她死不放手。
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不再她的考慮范疇之內(nèi)。
若守得君子之諾倒也罷,若非要魚死網(wǎng)破,魚死不死不得而知,但網(wǎng)必定破。
跪在地上的永梅目送著大姑娘離去的背影,怎么都是想不到大姑娘為何這般的涼薄,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得大姑娘偏偏就如此的執(zhí)拗?
再是看向那梳妝臺上的玉佩,永梅咬了咬唇就是攥著跑出了門。
不管如何,還是要先去知會五皇子一聲的才是。
心蘭出了院子,就是輕聲道,“永梅年紀(jì)小,大姑娘萬萬不要跟其一般生氣?!?
永梅六歲便是被賣到了姬家,因不得主院那邊許嬤嬤的重視,經(jīng)常被主院的下人欺負(fù)的遍體鱗傷,姬梓昭偶然撞見,才是讓娘親去跟祖母要了永梅到昭院。
一晃六年過去,姬梓昭說對永梅毫無感情是假的。
只是希望永梅能夠看清局勢,也好過彼此的主仆一場能有個善終的結(jié)局。
主院的門口,侍奉在姬汝筠身邊的嬤嬤已是傲氣而站。
姬梓昭停下腳步,仔細(xì)吩咐著身邊的心蘭,“你回院子一趟,將前些年祖父于幽州帶回來的鹿茸全部拿過來,然后,你再是陪我演一出戲……”
心蘭小心翼翼地聽完,都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大姑娘,您這是要……”
“仔細(xì)辦事,其他的有我?!奔ц髡雅牧伺男奶m的手背,先行朝著主院走了去。
姬家有難,眾人有責(zé)。
姬汝筠幫著宣平侯府從姬家身上咬了那么多年的肉,也是時候該都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