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過去,姬梓妍仍舊昏迷不醒。
第二天一早,趙良就是出現(xiàn)在了姬家的府門口。
衣衫褶皺,蓬頭垢面,下巴上的胡須都是冒出了青茬。
在路過百姓們的竊竊私語下,趙良直挺挺地跪在了姬家的門口,口口聲聲喊著姬家大姑娘不通人情,希望能夠拜見姬家老夫人一面。
正廳里,各房的兒媳正給老夫人晨昏定省。
聽見小廝來報,說是趙家大公子正跪在姬家門口的時候都是一愣。
老夫人心里因?yàn)榈玫节w家的重視而欣慰,面上卻是為難地道,“姬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是昭姐兒,趙家公子如此公然求見于我這個老太太,未免是逾越了。”
小廝如實(shí)道,“老夫人,趙家大公子說了,不管姬家站在的掌權(quán)人是誰,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始終都是奉老夫人為尊的。”
自從姬家男兒戰(zhàn)死沙場,老夫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居高臨下的既視感了,雖然她是放棄了姬家,卻仍舊心含虛榮,希望所有人能夠繼續(xù)仰望著她,敬畏著她。
不得不說,趙良的一席話倒是深得老夫人的心了。
三夫人殷文英忙起身走到老夫人的身邊,“如此看來,趙家還是將老夫人放在心上的,趙家大公子如此有孝心,老夫人又是怎好傷了孩子的心啊。”
老夫人順坡下驢,對著小廝擺了擺手,“去將趙家大公子請進(jìn)來吧。”
大夫人林婉云知道趙家登門了,身為姬家掌權(quán)人的昭兒也是要出面的,可她又實(shí)在是不想自己的女兒繼續(xù)被姬家瑣碎束縛著身子,糾結(jié)的直皺眉。
四夫人肖靜姝悄悄湊到大嫂的身邊,提點(diǎn)著,“我知大嫂子心里所想,可妍姐兒怎么說也是昭姐兒領(lǐng)回來了,如今趙家上門,昭姐兒還是在的好。”
誰知道趙家上門會說什么,如果姬梓昭不在,豈不是任由趙家指皂為白?大夫人林婉云想到此,就是站起了身。
老夫人似不經(jīng)心的跟身后的許嬤嬤念叨著,“聽說昭姐兒一直都在照顧著妍姐兒,也是難為這孩子如此情深義重,你去告訴昭姐兒一聲,讓她好好在妍姐兒身邊陪著,今兒個無需還給我請安了。”
很明顯,老夫人這是直接將姬梓昭給拒之門外了。
剛巧此時趙良隨著小廝進(jìn)了門,大夫人林婉云見此,只能坐回到了椅子上。
“趙良前來向姬家老夫人叩首謝罪!”趙良一進(jìn)門,就是跪在了眾人的面前。
如此態(tài)度,可當(dāng)真是驚訝到了眾人。
老夫人都是睜開了聳搭著的眼皮,“趙家大公子這是作何?趕緊起來說話。”
趙良跪在地上紋絲不動,“梓妍的昏迷尚已查明,是梓妍貼身婢女水浣一手所為,其實(shí)前段時間水浣便是有意無意地跟我暗示,想要當(dāng)我的通房,只是我一心只有梓妍便是沒做他想,可不曾想水浣竟對梓妍有了殺心,趁我不在于梓妍睡熟時毆打梓妍,待我和娘親趕去早已為時已晚。”
老夫人滿臉怒容,“荒唐!好一個不知廉恥的奴才!”
大夫人林婉云疑惑地看向了三夫人殷文英,“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水浣是從小在妍姐兒身邊長大的,三弟妹還總是夸贊水浣的性子最是穩(wěn)重護(h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