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哀嚎的。
他們不是不敢,而是他們沒臉。.
姬梓昭冷眼站在臺階上,沉默地看著這個被打死后,那個又是被拉了過來繼續打,漆黑的眸毫無半分波動。
今日,若不能豎起一個規矩,他日水靈的事情就還會發生。
“大,大姑娘……”
站在一旁的小丫鬟,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似是想到了什么,輕聲說著,“奴婢剛剛想起來,心蘭姐姐離開云院的那日,正是童家來人要說親的當日。”
這個丫鬟把話一說,旁邊的丫鬟也是想了起來,“那天晚上心蘭姐姐正是跟奴婢換班說是要出去辦些事情,不想竟是再也沒有回來過。”
如今她們是想到了什么便是跟大姑娘說什么,真的是不敢再有任何隱瞞了。
站在一旁的心蘭聽著這些話,也是想起來了什么,“這么說來我確實也是看見了心蘭姐姐,那天鶴鷺院來人說是要找人去鶴鷺院問話,小姐睡得早我便是沒驚動小姐一個人出了院子,結果沒走多遠就是遇見了心蘭姐姐,心蘭姐姐說小姐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心蘭姐姐就是將我推了回來,代替我去了鶴鷺院。”
曾經的鶴鷺院,是讓姬梓昭能夠感受到溫暖的地方。
因為那里住著她的兩個弟弟。
后來,兩個弟弟死在突厥的戰場上,鶴鷺院便是被姬梓昭封存在了心底。
因為,那里是讓她傷感的地方。
但是現在,一提起鶴鷺院,姬梓昭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跳動著。
鶴鷺院住著的是個什么東西,沒有人比姬梓昭再清楚。
大晚上的來她的昭院找丫鬟過去問話,究竟在打著什么惡心的主意,姬梓昭不用想也知道。
再是想到云院的人說起過,心蘭是主院派人送來的……
一切就都明朗了。
只怕是住在鶴鷺院的那個畜生,將童家婚是告吹遷怒于她,從而想要侮辱她昭院的人以此來泄憤,心蘭應當是提前就聽見了什么風聲,所以才是特意等在了水靈前往鶴鷺院的路上。
然后,以自己的性命換下了水靈的。
事情發生到這般,祖母不但沒有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態度,更是偏袒至極的幫著那畜生出謀劃策!
將病入膏肓的心蘭送回來是為了什么?
讓人一次次的往心蘭的口中灌入冰水又是為了什么?
還不是想要讓心蘭從被虐致死改為病死!!
水靈不知道小姐是想到了什么,她就是看見小姐的臉色愈發陰沉,就連周身的氣息也開始跟著降低,那冰冷刺骨滿身殺氣的模樣,就連她都不敢逼視。
“這院子的事情就交給繼叔了!該打的繼續打!更是勞煩繼叔先行幫我照看好屋子里的心蘭,沒有的命令擅自闖進來的,全部亂棍打死!”姬梓昭扔下一句話,下了臺階徑直就是朝著院外走了去。
既然那個畜生被打斷了雙腿還學不會老實,那她就繼續教他如何學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