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榮和郡主竟如此不知廉恥的對曾經的仇人諂媚,怎能不讓人生生作嘔?
再加上因為二皇子身體的原因大軍不斷在減速前行,被凍得四肢冰涼的士兵們早就是心生怒火,只是二皇子終究是皇子,他們自是不敢對二皇子心生怨恨的。
自然而然的,士兵們本著抱打不平的心里,理所應當的就是將所有的怨恨都是砸向了姬梓昭。
“我還以為姬家人多厲害呢,結果還不就是個只會對男人搖尾巴的下賤貨。”說話的正是當初被姬梓繡碾壓成打雜兵的曹巖。
曹巖雖現在只是打雜兵,奈何家勢背景卻是讓很多人追捧的。
所以曹巖不過是剛剛入軍幾日而已,就是有不少的新兵甘愿圍繞在其身邊。
如今那些整日討好著曹巖的新兵聽著這話,也是跟著譏諷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沒錯,你們可是看見榮和郡主剛剛對二皇子諂媚的賤樣子了?”
“怎么會看不見,跟咱們花街那些妓子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如此本事當郡主當真是屈才了,還不如去花街呆著,興許還能混個花魁呢。”
謝璟襲坐在馬車里,閉目勾唇地聽著。
這些士兵就跟狗一樣,只要有一個叫,其他的就都是會叫。
他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便是能毫不費力的煽動起軍心,讓姬梓昭成為眾矢之的。
陣陣譏諷的聲音,比迎面吹來的寒風還要刺骨。
姬梓繡捏緊雙拳咬緊牙關,目不斜視地繼續前行著。
不管旁人如何說,她都是不相信長姐真的會對二皇子有什么。
曹巖見姬梓繡沒有反應,特意走到了姬梓繡的身邊調笑著,“要我說啊,榮和郡主其實去洛邑才是剛剛好的,若是當真被突厥人看上了,去突厥討好男人也算是給咱們禹臨造福了。”
姬梓繡猛然轉身,一把揪起曹巖的衣領,“你說什么!”
曹巖厭惡地瞪著姬梓繡,臉上的譏笑不變,“軍規第一條便是不可私下惹事,否則將會被永久逐出軍營,不過要我說,你被逐出軍營也挺好的,最好你跟你那個賤人姐姐一起去突厥,以你們的姿色和你姐姐那賤樣子,定是會讓那些突厥狗流連忘返才是。”
“你……”姬梓繡秀眸怒睜,緊握的拳頭已‘咯咯’作響。
不管旁人如何說她,她都是能夠隱忍的。
但她絕不準許有人如此污蔑她的長姐!
曹巖沒想到姬梓繡真的連軍規都是不顧了,眼看著那舉起來的拳頭,也是嚇得渾身一顫,“姬梓繡,你,你敢,你不怕被軍營除名么!”
姬梓繡咬牙切齒地看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欠揍的曹巖,“我只怕打不死你!”
姬家從出事到現在,都是她長姐一路扛著走到現在。
若是沒有長姐,她別說是從軍,只怕連能不能活著都兩說。
所以……
現在在她的心里,沒有什么比她長姐來得更重要。
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騷動。
榮和郡主所乘坐的馬車毫無原因地停了下來。
隨著馬車門緩緩打開,只見姬梓昭正是一步一穩地走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