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竹點了穴道的士兵,仍舊不曾安分。
姬梓昭走上前去,翻開拿士兵的眼皮示意給張叔忠查看。
張叔忠看后也是大驚,“這,這是……”
姬梓昭目光發沉,“是疫。”
疫分為很多種,一般將所有突發爆發且傳染面積大的病癥,都稱為疫。
張叔忠想著自己一路走來,也是看見了不少被咬后瘋癲的百姓,更加確信姬梓昭的話,“微臣從醫數十載,從不曾見過如此疫,就是連史冊上都不曾有記載。”
別說是張叔忠,就是活了兩世的姬梓昭都是第一次見。
正是如此,才棘手。
剛巧此時,韓靖宇推門而入,鎧甲上早已被鮮血所染紅,“城內已有不少的百姓均被傳染發病。”
姬梓昭看著面前還在亂動的士兵,“所有發病人的身上可有看見牙印?”
韓靖宇忙點頭,“榮和郡主如何得知?”
生物都講究本能,就好比人吃飯用筷子,猛獸吃食用利齒。
這士兵發病時不見其他攻擊只本能張開嘴巴,足以見得起傳染途徑應當是撕咬。
張叔忠聽聞此話,趕緊將那士兵身上的鎧甲脫下來,其身上可見清晰咬痕,“只怕此人并不是第一個傳播者。”
姬梓昭想著那士兵來時的傳報,卻是又看向韓靖宇道,“除去百姓,將所有發病士兵的尸體全部安置在一起,再是仔細盤查軍中人數。”
姬梓昭的話,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當天晚上,韓靖宇便是回到軍營之中徹底盤查。
結果還真的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當韓靖宇將營地內所有的將士對號入座之后才發現,人數是相當整齊的。
看著手中的名單,韓靖宇的心都是要跳出了嗓子眼。
如果說營地內士兵數量是對的,那么在酒樓那個發疫的士兵根本不是禹臨兵!
與此同時,洛邑城內再次傳出了有突厥士兵發瘋傷害百姓的消息。
韓靖宇真的是發了狠,連夜帶著士兵將洛邑城內圍困了起來,更是親自巡城圍剿,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便是在城內抓到了七八個穿著禹臨鎧甲的發病士兵。
只是等韓靖宇將這些人帶到軍中核查時才發現,軍中根本就沒有這些人的記錄。
也就是說,這些人如同酒樓里的一般,根本不是禹臨的士兵!
姬梓繡仔細打量著那些被捆綁在地,早已沒了理智的幾人,“不管這些人是何人,但他們身上穿著的鎧甲卻是禹臨的。”
姬家世代從軍,掛在姬家祠堂的鎧甲都是能開間鋪子了的。
從小就是偷偷觀賞把玩鎧甲的姬梓繡,自是一眼就能辨出真偽。
韓靖宇大驚,“確定不是偽造的?”
姬梓繡篤定的道,“禹臨鎧甲,貨真價實。”
韓靖宇,“……”
不是禹臨的士兵,卻穿著禹臨的鎧甲……
韓靖宇可謂是越查下去頭越疼。
當了這些年的兵,就沒見過如此鬧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