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有什么謀劃,姬梓昭都照接不誤就是。
或者說,姬梓昭更希望五皇子不要這么快便將她忘了才是。
她和他之間的仇恨,從當(dāng)初她身著嫁衣從五皇子府邸前轉(zhuǎn)身離去就已注定。說白了,就算五皇子不惦記著她。
她也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他。
將信跟銀票都是塞進(jìn)了信封,姬梓昭便是讓青竹去四皇子府邸送信。
有這些銀票罩身,定是會保七皇子前往潼臨暢通無阻。
青竹剛走,水靈就是進(jìn)了門,跟撿了天大的笑話似的,眼睛都是快要笑沒了,“聽聞剛剛辛掌柜親口說,宗佑少爺命是保住了,但這輩子想要有夫妻之實(shí)卻是別指望了,小姐您是沒看見,續(xù)弦夫人哭得那叫一個慘,當(dāng)真是看的奴婢開心死了。”
姬宗佑一直拿著自己是姬家唯一的男丁自稱,更是依仗此為橫行霸道的理由。
如今辛畢的話,無疑不是將姬宗佑唯一硬氣的理由給徹底扼殺。
說句不好聽的,一個不能有后的男丁,跟太監(jiān)又有什么區(qū)別?
這樣的結(jié)局對于顧佩蘭來說,無疑不是如同宣判了死刑,她不哭死才怪。
姬梓昭倒是沒什么驚喜,畢竟一切都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
也只有如此,才算是為心蘭報了仇。
但娘親的仇,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只要那些人活著,就得連本帶利的還欠下的血債。
姬梓昭詢問著,“祖母那邊可是有什么動靜?”
水靈搖了搖頭,“奴婢出門的時候,聽聞老夫人已經(jīng)睡下了,大夫人好像派人去給主院遞話了,但被許嬤嬤給擋了下去。”
姬梓昭聽著這話卻是笑了。
許嬤嬤敢擋下顧佩蘭的話,自是祖母暗中許可的。
說起來也是情理之中,一個沒有后的子嗣,對于祖母來說跟廢物沒任何的區(qū)別。
只要姬宗佑徹底在祖母的面前失去了重量,顧佩蘭母女便再是沒了在姬家依仗的資本。
而若是沒有了祖母的偏心,她們又是能走多遠(yuǎn)呢?
姬梓昭還真的挺拭目以待的。
正是在四皇子府邸里守夜的唐棣,就是被從天而降的信給砸了個正著。
抬起頭,就看見青竹正站在房檐上冷冷地看著他。
唐棣覺得自己身為男人應(yīng)該打破這份尷尬,就是主動開口道,“青竹姑娘又來幫姬家大姑娘給我家殿下送信?”
青竹聽著這話,冷漠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唐棣,“……”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的唐棣,拿著厚重的信敲響了自家殿下的書房門。
等看著殿下將信拆開露出里面厚厚的銀票時,唐棣心里的那點(diǎn)被青竹冷落的哀傷,瞬間就是給驚得不翼而飛了。
一百零五萬兩!
姬家大姑娘哪來的這么多銀子!
謝璟瀾看過了信后,才是笑著道,“這便是姬梓昭的本事了,去吧,將小七叫來。”
唐棣覺得,以后自己勢必要跟姬家大姑娘搞好關(guān)系才行。
謝璟麒來的很快,一看見這些銀票也是驚了一下,“四哥,你把國庫給盜了?”
謝璟瀾如實(shí)道,“是姬家大姑娘送來的。”
謝璟麒一聽姬梓昭的名字,趕緊就是把去接銀票的手收了回來。
謝璟瀾挑眉,“怎么?”
謝璟麒就道,“這不親不熟的,拿人家這么多的銀票我也不好意思啊,所以說啊,四哥你還是趕緊把人給迎娶進(jìn)門吧,若是成了我四嫂那就不同了,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用有這么大的心理負(fù)擔(dān)。”
謝璟瀾,“……”
當(dāng)初人家陪著你去洛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不好意思!
不過經(jīng)由自家傻弟弟這么一說,謝璟瀾也覺得此事姬梓昭真的是幫了大忙,便吩咐著門外的唐棣道,“將屠夫放出去吧。”
唐棣,“……”
誰家感謝是放殺手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