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梓昭見衛(wèi)家夫人如愿以償,才不管熹貴妃怎么想,淡然地邁出了御書房的門檻。
等到出了御書房的院子,她便想要跟皇后娘娘解釋八皇子妃的事情,鐘皇后卻笑著道,“回去再說也不遲。”
姬梓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剛張開的嘴巴又跟著閉上了。
只是等一回到鳳儀宮,姬梓昭還沒來得及開口,鐘皇后就拉著她的手道,“此番事情衛(wèi)家確實(shí)是幫了大忙,你還她一個人情也是情理之中的,說起來八皇子妃并不壞,只是蠢了一些。”
如果當(dāng)真是個壞的,就不會任由八皇子擺布了。
姬梓昭暖心皇后娘娘的通情達(dá)理,但卻始終皺著眉,“皇上到底沒有處置文惠公主。”
鐘皇后拍了拍她的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皇上永遠(yuǎn)看見的都是大局,不過你放心就是,既然文惠的骯臟手段皇上都是看見了,就算皇上再是怎么顧全大局,也是要對老四放下戒心的。”
“既然文惠公主都沒被處置,熹貴妃那邊就更不會牽扯進(jìn)來才是。”這次的事情,確實(shí)是文惠掀起的風(fēng)浪,可最為推波助瀾的卻是熹貴妃,雖說姬梓昭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但是沒有讓有罪的人罪有應(yīng)得,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鐘皇后冷笑著道,“宮里面的事情一直都是如此的,是是非非誰又能說的清楚,如今老四和老七沒回來就鬧成這樣,等到老七這次回來只怕是要天反復(fù)地,路還長得很,咱們一起往下走便是。”
誰哭得最狠無關(guān)緊要,關(guān)鍵是誰才是笑道最后的那個人。
姬梓昭是真的佩服皇后娘娘的大氣和沉穩(wěn),眼看著天色不早,宮里面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姬梓昭也不好久留,便是起身告辭出宮了。
沒過多久,文惠便是在太醫(yī)以銀針的刺激下蘇醒了過來,孝昌帝雖沒有把人給送去慎刑司,卻是親自在御前審問的。
面對皇上的威嚴(yán),無處遁形的文惠,只能跟皇上哭訴是因?yàn)楸凰幕首泳芙^后,覺得四皇子變了,所以才起了疑心。
這話若是放在之前說,孝昌帝或許真的會相信七分,但如今想著文惠那些個齷齪的手段,孝昌帝沒有直接下令處死文惠都是他仁慈。
文惠最終被皇上下令禁閉在了自己的寢宮里,孝昌帝是沒有明著責(zé)罰文惠,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哪怕此事過去,文惠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也大不如從前了。
而就在文惠被關(guān)押進(jìn)寢宮的同時,宮里面就是傳出了消息,皇上下令派人出城接應(yīng)七皇子凱旋,此番派去的是御林軍,所騎的也都是汗血寶馬,定能加快七皇子等人回城的速度。
姬梓昭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剛洗漱完。
夜深人靜,院子里也是靜悄悄的。
她就這樣站在窗前,感受著已夾雜著涼意的夜風(fēng)。
文惠最終也沒把熹貴妃給咬出來,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可文惠真的就一點(diǎn)都不恨將她唯一后路堵死的熹貴妃嗎?
怎么可能。
只是文惠不能,因?yàn)榛噬弦呀?jīng)不相信她懷疑謝璟瀾的理由,那么就算文惠真的咬出了熹貴妃又能怎么樣,文惠心里很清楚,皇上既然沒有處置她,那么同樣也不會處置熹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