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每次楊梟挨揍的時候,老爺子都會端著一盤花生米蹲在旁邊看熱鬧,氣得師叔在旁邊大罵他個老東西也不管管自己倆徒弟。
這些當時讓楊梟覺得痛苦的過往,如今都是支撐著他繼續走下去的支柱。
“師叔,我真、我真的好想你......”楊梟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了,更不管什么男子漢大丈夫之類的話,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多年未見家人的孩子,只顧著痛哭傾訴。
那頭聽他絮絮叨叨帶著哭腔說了半天,十分耐心地沒有掛斷電話。
過了許久,楊梟終于得到了一個他想要的答案:“行了,我都在你房門口站了半天了,再不開門我可真走了,你小子到底要哭到什么時候?”
聞,楊梟甚至連手機都顧不上了,隨便扯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就跑了出去,生怕慢了一秒外面的人就真的不見了。
拉開房門,就見外面站著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
男人不到一米八的樣子,并不算高大威武,甚至瞧著還有些羸弱。
一頭長頭發盤著發髻,用一枚木簪插著。
身上倒沒有穿道袍,而是最簡單的短款唐衫,灰色的布料上沒有任何花紋,腳上則是一雙黑色的老布鞋,已經有些陳舊了。
背上背著一個帆布包,以及一根用黑布裹起來的長條狀的東西。
男人的臉上沒有飽經風霜的滄桑感,反而有種超凡脫俗的淡漠。
目光落到楊梟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后和楊梟通紅的雙眼對視:“你小子,還是那么愛哭。真好啊,長這么大了?!?
下一刻,楊梟已經顧不上別的了,一把就把男人抱在了懷里,就像是抱著自己心愛的姑娘一樣不舍得撒手:“師叔,我總算再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