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清止的面露露出來,葛安下意識就去看另一道身影。
那道嬌小的身影走出來,臉上還是熟悉的恬淡笑容。
當下,他一顆心瞬間落了下來:“小姐。”
“葛安,你又受傷了。”孔冷安微笑著,仿佛看不到腳下成堆的尸骨一樣,走到了葛安身邊。
她抬手覆蓋在了葛安的額頭上,微微踮腳,而后者則下意識地彎腰配合。
“放心,很快就能不疼了......”
強大的浩然之氣,瞬間將兩人周圍的煞氣驅散,仿佛身體上的疼痛也煙消云散了一樣。
而宋清止則走到了楊梟跟前,看著他的雙眼被血充斥,嘆了一口氣,罵道:“那個老東西,不護犢子也就算了,還把孩子折騰成這樣......”
“你、你是誰?”一旁的韋文柳滿臉警惕,手死死地抓著楊梟的胳膊,生怕宋清止會傷人。
畢竟宋清止從上船之后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海上漂泊這么兩天,韋文柳甚至都沒見過他。
“小丫頭,你要是再不讓開,這小子可就要變成瞎子了。”
“那是楊梟的師叔。”這時候葛安開口,示意韋文柳讓開。
“師叔?”韋文柳愣了愣。
趁著她愣神之際,宋清止已經走到了楊梟跟前,一只手覆蓋在了楊梟的臉上,將他整張臉蓋住。
“師叔?”楊梟似乎這時候才看到來人,頓時血淚橫流:“師叔,我剛才、剛才我聽到師父的聲音了,他就在這里對不對?”
對于楊梟來說,那個成天躺在院子里曬太陽打瞌睡的蔫吧老頭,不僅是“師”,更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