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說,唐婉柔是留下了。
唐婉柔面上全是陰毒之色,她相信傅擎深那樣的人,絕對不可能低聲下氣的去對一個女人解釋什么,她到時候就要看看,溫軟語見她能留下,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唐婉柔撿起被摔碎屏幕的手機,這才慢吞吞的去了醫(yī)院。
到醫(yī)院打聽了一下,找到唐耀祖的病房。
剛推門進去,一個耳光就打了過來。
唐婉柔身體本來就不好,去國外之后也時刻處于怨氣中,并沒有好好休養(yǎng),直接被這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
唐母惡狠狠的道:“你下飛機都三個小時了!你弟弟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來看你弟弟!”
唐婉柔回國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溫軟語,甚至沒有聯(lián)系傅擎深。
但此時她當(dāng)然不能這么說,她捂著臉委委屈屈的道:“媽,我是去見擎深了,我知道弟弟傷的重,想去讓擎深幫幫忙,看能不能找個最好的醫(yī)生。”
唐母一聽,臉色頓時好了很多:“算你還懂得分寸,怎么樣,找到合適的醫(yī)生了嗎?”
唐婉柔心里恨恨,但半點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低聲道:“擎深還在忙,等他空了我再去見他。”
唐母臉色又不好看了:“男人說什么在忙都不可信,他只是不愿意見你,你這才出國幾天,就面都見不到了,當(dāng)初就跟你說了,讓你好好在傅擎深身邊,你非要出國養(yǎng)病,你這身體有什么好養(yǎng)的?這不是好好的嗎?”
唐婉柔早就認(rèn)清了自己這一家人的嘴臉,在他們眼里只有傳宗接代的唐耀祖重要,而她只是讓唐耀祖過得更好的墊腳石。
如果她還有價值,那便高看她幾分。
如果她沒有價值了,唐家會毫不猶豫的拋棄她這個女兒。
唐婉柔像是被唐母的話刺激到了,直接站起來,二話不說,一頭朝著醫(yī)院的墻撞過去。
唐母嚇了一跳,連忙攔住:“你瘋了嗎?你要做什么?”
唐婉柔身體柔弱無力,一下子就被攔住了,她嚎啕大哭起來:“我也不想身體那么差的,我知道我這樣拖累了家里,什么忙都幫不上,像個廢物一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唐母臉色變了又變,以往她也是這樣隨意打罵唐婉柔的,只是那個時候唐婉柔在傅擎深身邊給唐家?guī)砹俗銐蚨嗟暮锰帲话闱闆r下不會這么暴怒的發(fā)脾氣,可那個時候的唐婉柔即使挨了打,也只會沉默,從來不敢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要尋死。
死可不行,唐婉柔對唐家來說還有大用。
唐母壓下心中的火氣,放低聲音哄,才對你說了重話,現(xiàn)在家里變成了這樣,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唐婉柔委委屈屈的撲到唐母懷里,抽抽噎噎的哭:“媽。”
唐母拍著唐婉柔的后背,嘆了口氣道:“孩子,別哭了,你回來正好能幫媽搭把手,還有,聽說打你弟弟的是那個叫黎邵的,我記得當(dāng)初黎邵對你是聽計從的,是嗎?”
唐婉柔淚眼婆娑的看著唐母。
唐母面色陰沉的道:“我們唐家的人不能就這么白被打了,黎家那個小子必須要付出代價,既然當(dāng)初他對你聽計從,那你去找他,先讓他賠償一筆,等我們拿到錢,再找人偷偷把他打得半死。”
唐婉柔微微低著頭,心里很明白,唐耀祖就是唐家的命根子,唐耀祖被打成這樣,即使黎邵是黎家的人,她這父母也會想辦法報復(fù)回去。
只是沒想到,居然會讓她去要賠償。
見唐婉柔不說話,唐母拉著唐婉柔的手,耐心的道:“婉柔,現(xiàn)在不比當(dāng)初了,唐家的日子不好過,你去找那個黎邵,記住多要一些賠償款,到時候我們一家才能好好過日子,等你回來,媽給你熬你最喜歡喝的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