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不在這里,傅擎深沒有任何收斂。
他厭惡鄔云。
他知道當(dāng)初被囚禁的事情和鄔云無關(guān),但就是厭惡。
鄔云是那兩個他最厭惡的人的延續(xù)。
當(dāng)初鄔云出生后,他受到了更瘋狂的虐待。
那個女人總是樂此不疲的折磨他之后,讓他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畫面。
那個女人以為這樣做,他會嫉妒。
然而他不會,他只是厭惡,厭惡得恨不得這幾人都去死。
這些年傅擎深是在老頭子的面子上,才沒有動鄔云。
如果鄔云一再挑釁他,那就不一定了。
鄔云愣愣的看著傅擎深。
他對父母的記憶其實不多,那時候太小了,記憶中只剩下一片深紅的血跡蔓延。
而那片深紅的血跡中,他卻還清楚的記得消瘦如骨的傅擎深。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恨傅擎深,還是在意這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
他只能說服自己,他是恨的。
因為所有人都厭惡他的存在。
鄔云突然沒有了和傅擎深爭執(zhí)的情緒,他不想在說話。
等傅擎深走后,鄔云的經(jīng)紀(jì)人這才進(jìn)化妝間。
看到了脖子上一圈掐痕的鄔云,嚇得臉色劇變。
“天啊,發(fā)生什么事了?傅總這是做了什么?鄔云你沒事吧?”
經(jīng)紀(jì)人扶著鄔云站起來,鄔云搖頭:“沒事,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聲張。”
經(jīng)紀(jì)人臉色發(fā)白的點頭。
上面是傅總,鄔云又是傅老爺子安排的,他一個都惹不起,不要提醒他都不敢聲張。
傅擎深現(xiàn)在已經(jīng)炸了,不是打壓一個鄔云能緩和下來的。
他打了幾個電話,沒過多久,就一群人聚集在酒吧。
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水。
眾人一個個都面面相覷。
以前,他們這些紈绔子弟經(jīng)常會聚會,有時候在蜃景,有時候在酒吧ktv。
可前幾個月開始,傅擎深就再也沒有發(fā)起過聚會。
傅擎深和溫軟語結(jié)婚的消息出來,大家才想明白,原來是從結(jié)婚開始,就不組織參加聚會了。
可這突然的聚集大家喝酒,是為什么?
大家在包廂里,都等著傅擎深說點什么。
可傅擎深坐下之后,就開始喝酒,一杯接一杯,一不發(fā)的喝。
傅擎深這樣情緒低落的喝酒,大家都不敢鬧騰,也沒人敢開心的唱歌。
但又不敢傻傻的坐著,所以也跟著倒了酒,干巴巴的喝著。
豪華大包廂里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
一個個少爺公子們,安靜的喝著酒。
陸景和張林幾人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場面。
看到傅擎深喝著烈酒,陸景和臉色微變,上前道:“傅哥,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不適合喝酒。”
傅擎深煩躁的道:“滾。”
幾人看了看張林。
張林的身手最好,在兄弟幾人的目光下,硬著頭皮伸手去搶傅擎深端著的酒水。
傅擎深突然抬眸,猩紅的眸中全是兇戾。
張林訕訕的收回手。
幾人眼里都寫滿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