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語一下子被愧疚淹沒。
她預想中的自己,會好好工作的同時做一個好媽媽。
但她不管做什么,都太認真了,很容易忽略其他。
比如懷孕的后期,她便什么都沒做,甚至學習都放下了,一心一意準備生產。
如今剛接觸記者,她便一頭扎入工作中,如饑似渴的吸收著新的知識。
蘇西的存在更是讓溫軟語下意識的重心偏移,覺得蘇西會照顧好孩子的。
此時被黎邵罵了一頓,頓時心里全是愧疚。
“這段時間是我做的不好,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黎邵還沒消氣:“這不是認錯就行了的事,我以為你帶著孩子跑出來是深思熟慮過的,現在看來,你這不是胡鬧嘛!”
溫軟語的頭越來越低,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敢吭聲。
這時,果果把手里的奶瓶推向了黎邵,像是想讓給黎邵吃。
黎邵頓時罵不出來了,瞪了溫軟語兩眼:“算了,這次就算了,以后你自己注意,要是還有下次,我可要了解沒有血緣關系怎么爭奪撫養權了!”
黎邵覺得溫軟語還是太年輕了,比他都還小兩歲能懂什么事,都沒有清晰的意識到孩子的成長,要花很多時間和經歷。
在沒有孩子父親的情況下,工作和孩子溫軟語還不能找到其中的平衡。
黎邵想著算了,大不了以后自己多幫點忙吧。
誰讓他這么倒霉,在飛機上遇到這母女兩了呢。
果果吃過藥看起來精神頭好了很多,只是夜里又燒起來到了。
小臉通紅病懨懨的,卻不哭不鬧,難受了也只是哼哼幾聲,乖巧得不像個孩子。
溫軟語很是心疼,她自己生病受傷都覺得沒什么,孩子生病她卻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也幸好有黎邵在,幫了很多忙。
要是溫軟語自己一個人,只怕更是焦慮。
每當這種時候,溫軟語總是不可避免的想到傅擎深。
想著如果傅擎深在就好了。
又想到傅擎深不愛孩子,不免有些難過。
她盡量讓自己不去想傅擎深,思念這種東西,越想越無法控制。
果果生病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只是有點感冒,只是醫生說小孩子發燒很多時候會反復兩三天。
這幾天,溫軟語請了假,一心照顧孩子。
果果發燒果然有些反復,第三天才完全退燒。
本來就不胖的孩子,這么病了一場,又瘦了一圈。
溫軟語要花更多的時間在孩子身上,等孩子睡著了,她再加班工作。
耽擱了幾天,離下一期報紙發行只剩四天了,她還沒想好報道哪方面的。
溫軟語早上起來的時候,黎邵嚇了一大跳:“溫軟語,你這是什么鬼樣子,你昨晚是去做賊了嗎?黑眼圈比熊貓還重!”
溫軟語無奈的道:“我們報社的主編給了我一個機會,如果我能在下一期報紙發行的時候,拿出一份不錯的報道,就給我一個小版塊發表,我一直在想要報道什么。”
“你們這主編倒是不錯,不過這有什么好想的,國家大事輪不到你報道,危急現場你又抓不到,明星熱聞你排不上,那就只能是一些社會小新聞了,你待在家里等新聞從天而降呀,出去找呀!”
溫軟語張了張嘴,不得不說,黎邵的說法沒錯。
看她呆呆的樣子,黎邵沒好氣道:“傻站著做什么,走吧,我們一起去。”
“那果果呢?”
“當然是一起帶著去了,就當帶果果出去散步了。”
于是三人一起出門了。
溫軟語在紅路燈口見到了有人闖紅燈,也見到了學生扶老人過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