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邵直接戳穿了溫軟語的想法。
溫軟語低下頭,抿著唇?jīng)]有回答。
黎邵嘆了口氣道:“傅哥沒在京都,聽說是去某個地方靜養(yǎng)了,傅老爺子不許任何人調(diào)查,不許任何人打擾?!?
溫軟語猛地抬頭,緊張的問:“他為什么要靜養(yǎng),他的身體出問題了嗎?”
黎邵出國之前,特意打聽過傅擎深的事,一直在等溫軟語問。
此時看她這么緊張,都想感嘆兩句何必呢。
但他沒有故意嘲諷說既然關(guān)心,何必要離開。
黎邵并不了解溫軟語和傅擎深之間的事,但在他看來,溫軟語不是個愚蠢矯情的人,既然離開了,肯定是有離開的理由。
他解釋道:“沒有,聽說傅哥的身體不錯,靜養(yǎng)大概是想靜一靜的意思,傅老爺子不讓人去打擾,是希望傅哥能自己想通。”
溫軟語聽到傅擎深沒事,長長的松了口氣。
黎邵看她這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溫軟語,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不知道,或許覺得該回去的時候就回去了?!?
……
之后,袁英杰開始真正的帶溫軟語。
如果是那些大型報社,都是有團(tuán)隊的,只需要各司其職就好。
比如找新聞的找新聞,攝影的攝影,寫稿的寫稿。
而溫軟語他們這報社就兩人,一個老師一個學(xué)生。
自然什么都要自己做。
很累,卻也是很好的學(xué)習(xí)機(jī)會。
溫軟語仿佛回到了高中時期,忙碌得像是要準(zhǔn)備高考一樣。
時光飛逝。
溫軟語以一種讓袁英杰驚嘆的速度在成長。
在工作和孩子中,她也漸漸找到了平衡。
溫軟語讓自己忙碌起來,不是用忙碌去麻木自己的思念。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去壓抑自己的思念了,她就是很想傅擎深,也想傅爺爺,想自己認(rèn)識的朋友們。
忙碌只是努力,努力的希望他們能早日想見。
她希望傅擎深能活出真正的自我。
她也希望自己能蛻變得更加成熟堅強(qiáng)。
她期待著將來的再見。
黎邵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內(nèi),偶爾會過來看看溫軟語和孩子。
黎邵每一次來,都能感覺到溫軟語的變化。
仿佛從一個天真懵懂的女孩,一點一點的在成長。
那一層懵懂漸漸破開,變成了清晰耀眼的明亮,她開始嶄露頭角,她開始光芒萬丈,卻依舊天真。
黎邵看多了,也明白傅哥為什么會喜歡溫軟語了。
當(dāng)初的唐婉柔,是一朵嬌弱的菟絲花。
而溫軟語她,是太陽??!
……
傅擎深在鐵石家里生活了一年。
鐵石已經(jīng)不討厭傅擎深了。
不知道是從傅擎深打了孫結(jié)巴開始,還是從傅擎深下雨的時候和他一起修田埂開始,或者是傅擎深某天抓到了一只野雞說要大家一起打牙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