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太和殿,安靜的好像掉根針都能聽到,這種氛圍太詭異了,也讓隆景帝憤怒到了極點,又或者是不安
這就好比你在跟個人說話,他卻不搭理你,還是那種問死都不搭理。
你難不難受?
隆景帝就遇到了這樣的處境,比之更甚。
在殿中可是有近四十個人,都沒有人理他。
他可是皇帝啊。
桂文林,你有沒有要稟奏的事項?..
隆景帝直接點名了。
這是個年近五旬的官員,平時屬他稟奏的事項多,事無巨細,雜七雜的很多,讓隆景帝都很煩躁。
此刻他卻最希望桂文林稟奏,這樣就能緩解尷尬的局面。
回稟陛下,臣無事稟奏。
桂文林磕磕巴巴的說著。
你
隆景帝怒聲道:你為何無事?
桂文林似乎嚇到了,直接跪在地上。
陳永年,你呢?
他又問了個官,此人是個根筋,朝中官員幾乎都被他彈劾過。
臣無事稟奏。
同樣的回答。
你們你們。
隆景帝更是憤怒了,他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有些失態了。
這個樣子哪還是以前那個將切都盡在掌握的帝王。
關寧冷眼看著這幕。
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失信了,也就失心了。
他越是這樣,越顯露出內心的頹敗。
帝王的威嚴是深藏于內不怒自威,而不是聲嘶力竭喜形于色。
這顆種子是他種下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成長,影響全局。
你就作吧。
好戲還在后面。
場面尷尬到了極點,但又不能直這樣。
隆景帝接連又點了幾個人,都未得到回應。
此刻他已經到暴怒的邊緣,就要徹底失態。
費田,你有沒有要稟奏的事項。
他又問到了個人,因為感覺這個人似乎欲又止。
臣有要事稟奏。
費田站了出來。
快說。
隆景帝第次覺得這幾個字是如此的受聽。
近日兵部接到多份北方送來緊急戰報,就在早朝前還有份。
費田開口道:蠻族已與我安北軍爆發大小規模戰爭多次,我方損失已有六萬余人,局勢已有失控的風險,請陛下及早準備應對之策
隆景帝微微怔。
他沒想到費田奏稟的竟然是這件事。
北方的情況他當時清楚,但他已經跟段盎說過,把消息控制在有限的人知道,絕對不能傳開,要直壓著。
可費田這個兵部左侍郎竟然在滿朝文武的面捅開了
我是讓你稟奏,但沒讓你稟奏這件事情。
費田,你
段盎面色大變,他跟費田可是特意交代過的,并且陛下幾次嚴令不能通傳。
這個費田!
鄧丘案之后,兵部主要官員全部更換,也是在那時,他上任兵部尚書,費田為左侍郎。
這是個既不惹事,也不怕事的官員并且對自己也很聽從,二把手配合很好,其樂融融,主要是很多事情都要用的上費田。
但他漸漸的察覺到了問題,這個費田悄無聲息間竟然在兵部有了很大的威望,有三個清吏司的郎中都聽他的命令,反而對他這個尚書陽奉陰違。
他被架空了!
并且這時費田開始了跟他對抗,也不是直接的反駁,就是那種軟刀子,讓他極其難受。
現在更是搞這么出。
他卻不知道,費田可是廢帝遺留的人
什么?
費大人,你說的這事情可是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