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怎么煮,怎么都沒這個時候的味兒了。
“要喝一碗嗎?”顧鈞成問她。
她點點頭。
于是,顧鈞成買了兩碗,和她站在馬路上吃。
這個時候,還沒有一次性碗筷呢,吃完還得把碗還給人家。
林清屏默默地喝著,清涼的感覺浸潤心脾,她覺得整個人都舒爽了不少。
街邊一叢一叢的,夜來香正開得艷。
但顧鈞成的情緒看起來卻不是很好。
他吃得快,三兩口就吃完了,把碗還給挑擔的老人家,站在那一大叢夜來香面前發(fā)呆。
“你怎么了?”林清屏端著碗問他。
他回頭凝視了她一會兒,“今天,是我不好,我認罰,你想想怎么罰我吧。”
“罰?”林清屏不理解,為啥要罰他?
顧鈞成卻看著她露出來的手腕上淡淡紅斑,“如果不是我要帶你去山上,你不會這樣。”
說起這個來,林清屏也好奇了,“你為什么要去山上啊?”
顧鈞成看著那一叢夜來香不說話,耳根卻漸漸紅了,哪怕他膚色如此黑,也肉眼可見泛起的紅暈。
林清屏看看夜來香,再想想山上的事,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你該不是,想帶我去看日出吧?”
顧鈞成扭開頭,臉色更紅了。
林清屏把最后一口喝掉,把碗還給老伯,忍住笑,“顧鈞成,我們回去吧。”
顧鈞成默然,和她肩并肩走在回廠的路上。
“顧鈞成,你是怎么想的啊?要帶我看日出?”林清屏看著顧鈞成緊繃的臉,忍住笑又問。
果然,顧鈞成的耳根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