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沒了聲息。
林清屏呵了一聲,“顧鈞成,你別是說你會成為這個人吧?不必了不必了!你沒有這個責(zé)任!”
林清屏推開顧鈞成撐著她的手,轉(zhuǎn)身面對著他,兄弟似的拍拍他肩膀,“顧鈞成,程廠長這么對程沅沅,是因為他是她爹!他們之間是血緣至親關(guān)系,而我們不是。以后,你會有你的妻子,也會有你自己的女兒,她們才是你至親至愛的人,是你到了八十歲還要拄著拐杖去守護的人!我呢,就此退了,不管怎么樣,謝謝你在我需要的時候幫過我!走吧,準(zhǔn)備回首都啦!”
林清屏不否認自己這么說的時候有擠兌他的成分,但是,心里還是泛起了淡淡酸意。
她很快將這酸意壓下去,也沒有去看顧鈞成是什么表情,大步向前走去。
來這一趟,專程是為了程沅沅和她弟的婚事,現(xiàn)在婚事攪黃,她弟進去了,后續(xù),程家人過得怎么樣,她弟這次會有什么后果,她都不打算關(guān)注,買了第二天回首都的票,準(zhǔn)備回歸自己的生活。
只能說,小縣城真的小。
晚上她、顧鈞成、鐘曉曉三個人出去吃飯的時候,遇到了蔣麗萍。
蔣麗萍正拎著一個保溫桶,走得行色匆匆的,見了他們,倒是笑著打招呼,只是神色間滿是憂心。
蔣麗萍將林清屏視為恩人,什么都不瞞著她,嘆著氣說,“沅沅的孩子沒了。”
“啊?”林清屏大為震驚。
原來程沅沅今天十分傷心,到家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子里不出來,蔣麗萍怕她出問題,哄著她出來,帶她出去散散心,結(jié)果,就在樓梯上,蔣麗萍關(guān)門的瞬間,程沅沅走在前面,一腳踩空,就滾下了樓梯。
蔣麗萍說起來十分傷心,“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叫她出門就好了......”
林清屏其實心里有個有點陰暗的想法,她真的想說,這個孩子沒了,未必是壞事,但是,這種話,她還是知道不能說的。
蔣麗萍還嘆道,“本來我和老程都計劃好了,沅沅這么不開心,不如帶她離開這里,瞧沅沅這樣子,不要這個孩子她肯定做不到,不管孩子爸爸怎么樣,這個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經(jīng)五個月了,她舍不得,我們啊,就帶著這個孩子換個地方生活,離開這個傷心地,沅沅心情就好了,再者,也不用面對那些閑碎語,結(jié)果現(xiàn)在......哎......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