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很輕的擁抱,仿佛生怕重一點就把她碰碎了。
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還是林清屏的錯覺。
她感覺到了,他的下頜貼過她額角的時候,她感覺到些些的濕意。
“走,真不想出島,那我們就回家好好休息。”他重新抱起她,還是很輕很輕的,怕擠碎了她那種輕。
林清屏其實想說,我可以自己走的,但話在舌尖上打了滾,又吞回去了——因為,走到亮光處,她看見他泛紅的眼睛,和睫毛上沾著的濕濕的殘痕。
志遠看著他顧爹的背影,不由道,“我顧爹,不會傻了吧。”
楊醫生意味深長地笑著,“嗯......我們老家有一句話,叫一孕傻三年。”
“三年?”志遠都愁了,“那可怎么辦啊?一傻傻三年,那這個家不得靠我了?”
真是愁死了,他還上學呢,要寄宿啊,可怎么是好哦!
顧鈞成從來不知道女人懷孕會這么遭罪,家中姐姐懷小麥的時候,他早已離家,回去探親時,小麥已經出生了,他只聽她娘說,姐姐是個好福氣的,又能吃又能睡,長胖了一大圈。
可同樣是懷孕,林清屏怎么瘦成這樣?
還是志遠告訴他的,吃了就吐,根本沒多少進肚子里,什么都不想吃。
顧鈞成心里就慌了,那怎么行?人不吃飯怎么行?
可是,問林清屏,林清屏只是搖頭,這也不想吃,那也不想吃。
顧鈞成忽然就想起她剛剛說的:榴蓮。
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問志遠,志遠搖頭不知道。
“我去問問陳雷。”志遠一溜煙跑去陳雷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