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下,“你要回學(xué)校了嗎?”
“是。”他簡短而快速地回答。
“那你快去吧,別遲到。”她再度一笑。
有時候,笑也是最好的偽裝,能掩蓋許許多多的情緒。
“嗯。”他和從前一樣,能一個字表達的絕不說兩個字。
他剛要提步往前走,身后傳來她的呼喊,“顧鈞成!”
“嗯?”他立刻轉(zhuǎn)身。
她倚在院門上,沖他平靜地微笑,“謝謝你。”
“謝我?”他微微一怔。
“嗯。”她道,“謝謝你的平安符i,還有筆記。”
他默然,片刻后才道,“沒什么,順便的事。”
而后,他便朝前走去。
林清屏看著這條熟悉的街道,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會從這里走到公交車站臺去,然后坐車去學(xué)校。
那些個她眼里滿心滿意都是他,非要一大早陪著他走到站臺,一直看著他上車的日子,忽遠忽近,終究遺落在北方的風(fēng)里了。
耳邊響起他剛剛說的那句“順便的事”。
是嗎?是順便嗎?如果說平安符是順便,她信,但復(fù)刻一本筆記也順便,誰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