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施然覺得,自己幾乎用了平日里五倍甚至以上的力量,來治療慶銘手上這個皮外傷。
挺不輕松的。主要是自己現在的狀態本來就不夠好。
卓施然微微噘著嘴,有些不大高興,盡管沒有說出來,但她心里其實多少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容易讓人被小看。
她有著自己的驕傲,于是多少有些不大高興,不是對別人,主要是對自己。
待到終于給慶銘治好了手上的傷,卓施然的手垂了下來,輕輕嘆了一口氣,轉眸看向了溫伯淵,“這才是大人先前會說我大不慚的因由吧?”
溫伯淵的情緒顯然也已經比先前要冷靜了不少,對卓施然沒了什么怒意。
聽到卓施然這話,他也只是略略挑了挑眉而已,“所以我才說,你沒辦法保證自己一定能行,就不要貿然給人希望,慶銘這樣的性子,一張白紙似的,又很信任你。你不行就只會讓他失望。”
聽到溫伯淵這話,卓施然的眼角淺淺彎了彎,“大人,我只是說,這才是您覺得我先前大不慚的因由。”
她看著溫伯淵的眼睛。
溫伯淵從這雙漆黑且澄澈的瞳眸里,沒有看到任何退意,也聽到了她那清亮的嗓音,不卑不亢地繼續道,“……我并沒有說,我不行。”
這話倒是讓溫伯淵有些意想不到,他冷漠的瞳眸里閃過意想不到的神色,看著她,問道,“所以你現在還覺得自己能行?”
不止是溫伯淵,一旁的莊慶銘,那雙不染陰云的干凈眼眸里,也是驚詫的神色。
“無非是多費些功夫罷了。”卓施然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