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族姐死后,溫伯淵就已經不再相信有什么毫無緣由的好了。
人這種卑劣的動物,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直到聽到了卓施然的這幾句話之后,不得不說,語的力量有時候的確是很偉大的,明明早已經決定不再相信任何人。
卻在聽到了卓施然這些話之后,覺得或許可以再觀察觀察。
翌日一早,慶銘過來找他的時候,其實有些忐忑。
慶銘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單純,他如果心中情緒忐忑的話,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
第一句話就能看出來,第一個字就能看出來。
因為他對溫伯淵的稱呼直接就會從伯淵,變成……
“舅、舅舅……”
溫伯淵站在藥鼎前,面色不改,手中靈力有條不紊地操控著爐鼎內的火候,控制著丹火將藥材吞噬、煉制。
聽到慶銘這聲兒,他也只是淡淡側目看了他一眼,“嗯。”
“我想……出去一趟。”慶銘抿了抿嘴唇,昨晚他答應過卓施然的。
其實都不是卓施然向他請求,而是他自己自告奮勇的。
“去哪。”溫伯淵淡聲問道。
慶銘抿了抿嘴唇,小聲說,“我昨晚答、答應了施然,我說,會陪小淮去皇家書院念書,省得小淮在皇家書院里,被人欺負……”
溫伯淵倒是沒有想到慶銘說的是這個事,他眉梢略略一挑,“卓九安排你的?”
慶銘一愣,趕緊擺了擺手,“不是的,是我自己主動要求的,那我……我總不能白讓她給我治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