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施然的這個舉動,看在外人眼里,已經不僅僅是只用大膽能形容的了,簡直可以稱之為找死!
就連溫伯淵這么沉穩的人,在這瞬間都變得嚴肅了許多,甚至語速都急促了些:“當心反噬!”
而慶銘更是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生怕蠱蟲反噬會傷了她,帶著異火的靈力在手上裹了一層。
若是蠱蟲有任何要傷害她的傾向,以慶銘純粹的心性,恐怕拼得自己受傷,也會毫不留情地捏死這些蟲子,以保得卓施然的周全。
倒是那兩個南疆人士,心里有些暗搓搓的期盼。
那種期盼,帶著隱隱的惡意。
他們暗暗地想:‘這個卓施然再狂,又有什么用呢?說到底只是個對他們南境的蠱術沒有任何了解和造詣的無知婦孺罷了!’
‘她居然敢妄想搶奪谷主的蠱蟲?簡直是狂得沒邊了!谷主煉制出來的蠱蟲素來霸道,聯締得更是牢固。’
‘她是真的不知道蠱蟲反噬是多可怕的事情吧?才會這么貿然想搶奪谷主的蠱蟲,就谷主煉制的蠱蟲其兇猛程度,真要反噬起來,重則一命嗚呼,輕則身受重傷修為貶損,甚至有的嚴重的,還可能變成傻子!’
‘單單一只蠱蟲的反噬,就已經足夠讓人喝一壺了,更何況,這個狂妄的女子,還是一下子招惹了四只!’
‘她死定了。’
他們怎么能不期盼呢?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那些帶著惡意的,幸災樂禍的期盼。
但是,令他們喜聞樂見的,卓施然血濺五步的場景,并未出現,什么可怕的、猙獰的、血肉模糊的場景都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甚至唯一的血色,就是卓施然抹在它們頭上的血滴,而且已經很快被吸收干凈了。
以及,卓施然指尖上刺破的傷口的一點點血漬,也已經愈合了。
怎么可能呢?!南疆而來的這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完全僵住了,目光里是巨大的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呢?
這……怎么可能呢?
卓施然隨意地抹了抹指尖留下的血漬,露出傷口已經消失無蹤的干凈指腹來。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淡聲說道,“怎么?看到我沒死,很失望吧?”
說著,她這才抬起眸子看向了這兩人,嘴角挑著個若有似無的笑意。
兩人眼里的驚懼之意撞進了她的眼里。
卓施然看著他們,“看起來,你們雖然對你們口中的圣女殿下并沒有太多信心,但是對你們真正的主子倒是自信得很啊。”
兩人一時沒敢說話,但心里是巨大的震驚。
因為太過震驚了,其中一人甚至沒能忍住,震驚地說了句,“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怎么會沒有反噬……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來回說著車轱轆話,比起說是反駁卓施然,不如說是在否認自己親眼所見,否認這個事實,可見其心中震驚。
卓施然淡聲道,“有何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