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淵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才吐出一句來,“大不慚。”
但他繼續道,“但你倒是素來有讓人刮目相看的本事。只不過,此事事關慶銘的安危,我不能貿然同意,你要如何讓我相信,你真的有十足的把握?”
溫伯淵盯著眼前少女的眼睛。
大抵因為一直以來的經歷,溫伯淵要庇護一個一張白紙似的慶銘,如果說,慶銘宛如一張白紙,對人的信任就是深信不疑的話。
那么,溫伯淵的深沉和復雜,對人就是充滿著懷疑的。
比起嘗試相信,他更嘗試懷疑。
但是眼前的少女,曾經讓他刮目相看過,所以,溫伯淵并不是不能夠去嘗試相信她,只不過,他需要更多的能讓自己相信的籌碼。
而就在此時,卓施然臉上的笑意依舊是那樣散漫的,微挑的眼尾,甚至有些慵懶的感覺。
她輕輕聳了聳肩膀,對溫伯淵說道,“所以,我不是把我的弱點和軟肋,全都放到大人眼皮子底下來了嗎?”
溫伯淵:“……”
溫伯淵稍有怔忪,她的母親,她的弟弟……
她連家族都可以一點不顧,似乎唯一的軟肋,也就是這兩個血脈至親了。
而這兩個血脈至親,現在就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溫伯淵眼底里的那些防備,終于漸漸褪去。
看到卓施然輕而易舉就說服了溫伯淵,慶銘的眼神有些雀躍。
他比任何都清楚伯淵的刻板和固執,他也能理解伯淵為什么會這么刻板和固執。
但沒想到,施然居然能輕易就說服了伯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