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終于可以消停了。
她卻迷迷糊糊地靠了過來,“顧鈞成,我冷......”
顧鈞成想到她汗?jié)竦囊簧恚恢来矄伪蛔邮遣皇且彩菨竦?.....
他還在思考呢,小腿就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蹭到了他的被子里來。
之前就貪涼,現(xiàn)在又貪熱......
似乎是感覺到了熱源,最初只是一點點冰涼的試探,立刻,顧鈞成的腿就被冰涼的雙腿給纏住了。
然后,懷里也被冰涼塞滿了。
她自己就這樣尋了過來,緊緊地貼著他這個大熱源。
顧鈞成仿佛抱著一團(tuán)大冰塊,但無論如何,這塊冰也不能再推開了,他只能抱緊了她。
他這邊被子和他自己都很暖和,漸漸地,他才感覺到懷里那塊冰慢慢熱了起來。
林清屏卻開始做夢了。
她夢見自己快要死的時候。
她病了,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她的侄兒來看她,她以為是來孝順?biāo)模Y(jié)果,侄兒卻面目猙獰,口口聲聲要她去死。
在侄兒拔掉她氧氣管的那一刻,她看見顧鈞成了,她真的看見了......
年輕的顧鈞成,眉目俊逸,挺拔硬朗,朝著她走來。
她淚水漣漣,叫他的名字,問他,“顧鈞成,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在夢里問的,現(xiàn)實里,抱著她的顧鈞成卻聽見了。
聽見了她的夢囈,也感覺到了她濕乎乎的眼淚浸濕了他的衣裳。
他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胡說八道什么?就感冒發(fā)燒而已,死什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