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很溫暖地給謝如墨端上來一碗冰鎮(zhèn)酸梅湯,察觀色,“這么熱的天,辛苦了,昨晚又是一宿沒睡吧?快喝一碗去睡睡吧。”
謝如墨接過,咕咚咕咚地喝了,然后放下了碗,坐著沒說話。
宋惜惜拿起碗遞給寶珠,想叫寶珠出去,但是又覺得寶珠出去之后他們兩人不知道說什么。
便再問謝如墨,“夠了嗎?要不要叫寶珠給你再上一碗?”
“不用了,我沐浴去。”謝如墨道。
“哦,那......那我叫瑛姑姑給你準備。”宋惜惜連忙道。
說完,她便馬上出去叫瑛姑姑了,寶珠呆愣地站著,怎不叫她啊?姑娘自己跑出去叫人了?
謝如墨雙肩微微塌下,其實他想質(zhì)問她的,為什么發(fā)生這件事情的時候沒告訴他?是不是壓根沒想起過他?
但是,她送上冰鎮(zhèn)酸梅湯唉。
她還是笑著的。
你說怎么質(zhì)問嘛,多煞風景,就顯得很不識趣,很敗興啊。
但心里到底有了怨,做不到當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
“師弟,”宋惜惜從外頭轉(zhuǎn)進來,走到他的身邊,扭著手問了句,“你看,要不我們一起洗?我昨晚也是沒洗的。”
謝如墨抬起頭,看著她微微帶了討好和心虛的表情,臉頰紅得像那三月桃花還帶了一抹嬌羞,他心頭微微一揪的同時,一顆心也像蝶翼扇得無比蕩漾。
唉,謝如墨看你造的什么孽啊。
她遇到事情沒找你,難道你一點錯都沒有嗎?
她獨自一人去追沈萬紫,不顧危險的,難道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安排人保護她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