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利富點頭:“好。”
不用熊亞偉說,他也會保護好二哥的。
從小酒館出來,徐二龍跟熊亞偉揮手道別,帶著喬利富往回走。
回家具廠那一段路,沒有公交車,徐二龍也沒有叫出租車,就這么走著。
夜風呼呼的吹著,家具廠外面的公路上,已經沒有行人,只有路燈發出昏暗的光,給這夜間增加了一抹亮色。
帶著幾許醉意的徐二龍,張開雙臂,大聲吼唱起來。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請你忘記我。”
……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記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請你告訴我。”
“如果,你有新的,你有新的彼岸,請你離開我離開我……”
這不需要什么演唱技巧,就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吶喊聲,充滿著感染力,在這夜深的街頭,歌聲傳出去好遠。
喬利富跟在徐二龍身后兩步,聽著徐二龍唱歌。
嗯,二哥確實是在唱歌。
只是這歌,自己怎么沒聽過?
不過,還是挺好聽的。
想必,今天金牙齒的事,還是讓人難過吧。
看,二哥都吼了好幾嗓子朋友了。
喬利富拳頭癢癢。
他想去揍金牙齒。
剛猶豫著開口,后面馬路上,呼啦啦騎過來好幾輛自行車,一個個憋足勁,恨不得將自行車蹬得飛起來。
還有人在自行車上嚷嚷著:“好像就在前面的。”
“對,就是前面,沒錯。”
喬利富心生警惕,上前兩步,護在了徐二龍的身邊。
此刻,他也顧不得要去找什么金牙齒的麻煩了。
“前面唱歌的,等一下。”
“等一下。”
那幾輛自行車急急的駛過來。
徐二龍原本就是在漫步狀態,走得很慢,不多會,那幾輛自行車從后面追上來。
甚至有人超到徐二龍的前面去,一個側彎,擋住徐二龍的路。
這幾人,燙著爆炸頭,穿著夾克衫,穿著極為夸張的喇叭褲,看著就不像什么正經人。
在任何年頭,都有一群衣著標新立異的人。
這年頭,就以爆炸頭、蛤蟆鏡、喇叭褲為代表。
到九十年代,就以染著黃毛為代表,
總之,給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感覺。
喬利富擋在徐二龍的身前,警惕看著追上前的一群人,全身已經進入戒備狀態。
徐二龍打量著追上前的幾人,跟喬利富一樣,他也同樣戒備的看著這幾人。
這大半夜的,在這沒人的廠區公路邊,幾個騎自行車的追上前攔住去處,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你們是什么人?”徐二龍喝問一聲。
“我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剛才,是你在唱歌嗎?唱的什么歌?”對方有人問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