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送的,都不知道?
可是,看這紅色綢緞的包裝,看看這鴛鴦戲水的造型,確實是送給結婚新人的啊。
登記的人只能在冊子上記下,至于送禮人那一欄,只能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
金牙齒回了涪城。
他開服裝店的這一條街道,現在是越來越熱鬧了,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行業,也如雨后春筍一般冒了頭。
一路數過來,已經冒出錄像廳、游戲廳、發廊之類的各種灰色的服務行業了。
而金牙齒比較喜歡的就是去發廊,洗洗頭,上頭下頭都洗。
才回來,就接到了發廊一個名叫桃花的洗頭妹的傳呼。
金牙齒看著是桃花的傳呼,頓時心癢癢。
雖然心癢癢,金牙齒還是先在店里巡視了一趟,清理了一下賬目,才漫不經心回桃花的傳呼。
“剛才誰呼我?”
“吳哥,討厭,我是桃花呢。”
“找我什么事?”金牙齒端著腔調,卻是忍不住暗笑起來。
“人家想你了嘛。”桃花嬌滴滴的說。
“想我哪兒?”
“哎呀,人家想你哪兒,這還需要說出來嗎?什么時候過來洗頭啊?保證給你洗舒服。”
金牙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嗯,確實有點油了,該去洗一洗了。
以前他去洗頭,純粹就是為了解決生理問題。
后來跟桃花熟悉后,他次次去,就點桃花。
他感覺,桃花特別的理解他。
金牙齒甚至動了念頭,要不要將桃花給包養,等她給自己生個一男半女的,再將她扶正。
當然,他現在還在考慮當中。
晚上服裝店關門后,金牙齒哼著小調,過去發廊準備洗頭。
矮小的玻璃門,屋子里透著粉紅的光,洗頭妹們衣著清涼的站在門口。
而桃花看見他來了,沖著他笑盈盈的招手,隨即過來,親熱的挽著他的手臂進了發廊。
“吳哥,你坐,我給你泡茶。”桃花招呼著金牙齒,而老板娘燕子也過來跟金牙齒熱情的打招呼,給金牙齒遞煙,又客套幾句,就知趣的讓開。
桃花取過一條干凈的毛巾,圍在金牙齒的脖子上,對著鏡子中的金牙齒甜甜的笑。
隨即,又將海飛斯的小袋洗發水抹在他的頭發上,開始進行著洗頭的程序。
金牙齒最喜歡的,就是按摩。
這樣,就可以把腦袋向后靠著,靠著那股子柔軟,說不出的銷魂。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后,一整套的流程終于搞完。
金牙齒累了,也餓了。
看看時間,已經快是深夜十二點,金牙齒就示意要帶桃花外出吃夜宵。
付了出臺費,金牙齒帶著桃花坐著出租車,去了南門山一帶的夜市大排檔。
每次洗頭后,他會帶桃花出來吃夜宵,幾杯酒下肚,他也會借著酒意,說些過往的事。
那些過往,他不能跟親人說,也不能跟身邊的朋友說。
可這些事,他總想找人叨叨。
所以,桃花這樣的洗頭妹,就成了最好的傾吐對象。
而桃花就像一朵解語花,能理解他的郁悶,也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現在也如此,他在路邊的夜市大排檔點了幾個下酒菜后,金牙齒又要了幾瓶啤酒,讓桃花陪著自己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