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楚嬴一行在江村長家的客房安頓下來。
經(jīng)歷一天的舟車勞頓,半路又和綠林殺手做了一場,饒是年輕如楚嬴也覺得有些吃不消。
洗漱完畢,正打算吹燈提前上床休息,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同時還有晁遜熟悉的聲音:
“殿下還沒入睡嗎?”
“晁遜?!”
楚嬴此刻衣袍正脫到一半,聞重新穿好,上前將門打開。
他看了眼門外的晁遜,又探頭向左右看了看,收回視線問道:“就你一個?”
“卑職今天有些話一直壓在心里,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前來告訴殿下。”
這話引起了楚嬴的興趣,側(cè)身讓他進(jìn)門,接著將門關(guān)上,兩人就著屋內(nèi)的圓桌坐下。
楚嬴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推給晁遜一杯,望著他饒有興致地笑道:
“難得老晁你會主動找本宮聊天,說吧,到底是什么事?莫非跟這河神抓人有關(guān)?”
晁遜搖了搖頭:“不是,這河神抓人雖然詭異,但一看就是人為,卑職想說的事,和那位蘇眉大家有關(guān)。”
“蘇眉?她又怎么了?”
“不是怎么了,而是她的來歷,西川百花教。”
“哦,本宮想起來了,今天你倆見面時,你好像就說過這個百花教。”
楚嬴一拍手,疑惑地道:“這個百花教,有什么問題嗎?”
晁遜愣了下:“殿下竟一點(diǎn)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難不成這百花教還大有來頭?”
“何止大有來頭,這個教派,據(jù)我了解,其實(shí)經(jīng)常會暗中和朝廷作對。”
不等楚嬴開口,他又繼續(xù)道:“殿下也知道,西川多少民,比如圖波、羌戎、南蠻等部落。”
“這些少民生性野蠻,刻薄寡恩,表面臣服朝廷,實(shí)則心中并無多少敬畏,一旦積蓄夠勢力,往往會卷土重來,犯上作亂。”
“而百花教,在這些少民心中地位崇高,擁有大量信徒,那位蘇眉大家出身自這里,如今忽然接近殿下,卑職只怕……”
他張著嘴躊躇一番,最后湊近些,一臉認(rèn)真地道:“只怕她會不會有別的圖謀?”
“其實(shí),她確實(shí)有別的圖謀,只是和你想的可能不太一樣。”
楚嬴聽罷笑了笑,竟沒有絲毫奇怪的樣子。
“殿下難道就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萬一將來百花教被朝廷定義為亂黨,殿下搞不好也會受到牽連。”
晁遜提醒道。
“可它現(xiàn)在還不是,不是嗎?”
關(guān)道成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楚嬴笑著反問了一句,讓晁遜怔了怔,接著繼續(xù)開口道:
“放心,本宮知道分寸,現(xiàn)目前,我們雙方只是合作關(guān)系,等本宮的事弄完了,以后還會不會見面都很難說。”
頓了頓,又補(bǔ)充了一句:“再說,她若真有什么圖謀,放在本宮眼皮子底下,也比較好作出應(yīng)對不是?”
“如此說來,是卑職小題大做了。”晁遜慚愧地道了聲歉。
“不不,你這個提醒很及時,要不是你,本宮真不知道和蘇眉接觸還有這樣的風(fēng)險。”
果然,這世上每一個大有來歷的美女,都不是能輕易觸碰的……楚嬴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驚訝,喝口茶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