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齊被打的奄奄一息,那個中年男人才慢慢停了手。
似乎是不解氣,他又一腳踹在了胡齊身上,甚至吐了口口水在胡齊臉上。
“把這個叫胡齊的拖到禁閉室去,剩下的幾個跟我走,去上課!”中年男人怒道。
身強力壯的保安拖死狗一樣把胡齊拖走,云見月幾人乖乖的跟著中年男人進了教學樓。
在進教學樓的時候,中年男人從褲兜里拿出了一個名牌別在左胸前。
那名牌上寫著:教導主任:郭仁德。
郭仁德把六人帶到了高二三班,此時高二三班已經在上課了。
負責給高二三班上課的老師是個女老師,約摸三四十歲,高顴骨,低馬尾,鼻梁上戴著一副紅色塑料框眼鏡,臉色陰沉沉的,只有在看到郭仁德的時候,眉頭才舒展一些。
她左胸上也別著一個名牌:班主任:余桃李
“郭主任。”余桃李走到門口,看到郭仁德身后的六人,皺了皺眉:“不是說新來的學生有七個嗎?”
郭仁德冷哼一聲:“一個剛進來就不服管,被扔到禁閉室去了。”
余桃李的表情是不加掩飾的嫌惡:“現在的學生都是雜碎,不聽老師的話,該罰。”
陸長雪有點憋不住火,這一個兩個的都是神經病嗎?這哪兒像什么正經學校?誰家老師這么辱罵學生的?
眼看陸長雪想說話,云見月悄悄掐了一把她的胳膊,眼神示意她安靜。
余桃李卻注意到了云見月的小動作,凌厲的視線落到云見月身上:“你剛在干什么?”
“報告老師,沒站穩,往這位同學身上靠了一下,對不起。”
云見月態度十分良好,良好的陸長雪和周本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這里的老師都是神經病就算了,怎么云見月還瘋了?
余桃李還是那副嫌惡的樣子,絲毫沒因為云見月認錯態度良好而改變:“站不穩今天就一直站著,站到你能站穩為止!”
“是,老師。”云見月將乖巧順從進行到底。
余桃李讓幾人進去,給剩余的人安排了位置,讓云見月站在教室最后。
教室里原本只有二十幾個學生,算上云見月他們六個,也才三十一人。
從進教室開始,云見月就發現教室里的學生一點都沒學生的朝氣。
準確來說不是沒有學生的朝氣,而是沒有正常人類的活力。
他們好像一個個木偶,面無表情的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眼底看不見一絲光亮,渾身都是陰沉沉的。
一般來說一個班級有新同學到,大家都會多看新同學幾眼。
可這些學生完全目不斜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黑板上的板書。
安排好新學生后,余桃李開始上課。
他們是半道進來的,過了二十幾分鐘下課鈴聲就響起了。
下課鈴響后,余桃李好像沒聽到似得,又自顧自的講了七八分鐘。
眼看下節課就要開始了,余桃李才滿臉不爽的停了下來:“下課,去上廁所的不準遲到下節課。”
說完,余桃李收拾好教具就離開了教室。
陸長雪好不容易熬完這節課,看余桃李走了連忙沖去找云見月:“臭寶,這什么情況啊!”
“是啊學姐,這也太詭異了,你老公人怎么還不見了?”周本辛和喬依依幾人也圍了過來。
云見月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其他人,沒有一個人去上廁所,他們都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的看書,甚至沒有一個人說話。
“不知道,這里有點詭異,我電鋸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云見月攤手。
別說電鋸,她身上的那幾把藏得嚴嚴實實的刀子,都不翼而飛了。
喬依依強忍情緒上了半節課,現在心態都快崩了:“月月怎么辦啊,這里也太詭異了,我想回家。”
他們明明前一秒還在紅豆賓館,后一秒就到了這鬼地方!
而且分明他們在冬季,大家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怎么轉眼就到了炎熱的夏天?
并且他們身上帶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
還有云見月的這個朋友陸長雪,學校里不都傳她死了嗎?為什么會和他們一起出現在這里?云見月的老公又去哪兒了?
一切的一切如泰山般壓在她心頭,她甚至哭都哭不出來,只有無盡的恐懼。
云見月問陸長雪:“你現在是人是鬼?”
“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能使用鬼力,但這里怨氣很重,我待著還挺舒服的。”陸長雪也不太確定,她現在的狀態很像她還活著的時候。
“行,我知道了,你們先上課,我再觀察一段時間。”
如果只有她和周本辛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她完全可以和周本辛一起蠻力沖出去。
喬依依和陸長雪兩個人手無縛雞之力,還有周陽和宋路這兩個完全沒用的男人,靠蠻力很難解決問題,只能被解決。因為根據她剛才的觀察,這里的所有人真的都是人,沒一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