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是個一頭卷發風韻猶存的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
她進刀哥辦公室的時候,手里還夾著一根細長的煙。
繚繞的煙霧之下,能看出她年輕時候的風華絕代。
“人我帶走了,刀哥。”紅姐給刀哥打了聲招呼,就將云見月帶走了。
路上云見月一直看著紅姐,紅姐抽了半根煙,終于憋不住了:“小丫頭看我干什么?”
云見月問:“姐你抽的是茶煙啊。”
茶煙是用茶葉渣子裹出來的煙,里面沒有焦油和尼古丁。
紅姐隨手將煙扔在地上踩滅:“戒煙。還有,正常跟我說話,我和那些狗男人不一樣,不吃你這套。”
“人家說話一直都是這樣的啦~”云見月不依不饒的當夾子。
紅姐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云見月。
她將云見月帶到了一個小房間里,小房間里有個透視鏡,鏡子那邊是個酒店擺設的房間,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的在直播。
云見月看的津津有味,甚至咂吧了下嘴:“厲害,真能兩根啊……”
紅姐震驚的看了云見月一眼:“看樣子你有過男人了?還說讓你學習學習。”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云見月眼睛都不轉的盯著鏡子后面的場景。
紅姐:……
誰家黃花大閨女看到這種場面一點也不害羞,甚至想要搖旗吶喊加油努力的?
紅姐坐在椅子上,又點了根煙,吐出一個煙圈:“仔細看他們直播的話術,明天我會給你安排兩個經驗老道的男人,盡量不讓你受苦。”
“才兩個嗎?她都兩個,我這么厲害起碼三個吧。”云見月該死的勝負欲來了。
紅姐:……
這妞從哪兒找來的?真是黃花大閨女?她是黃花大閨女,這妞也不可能是!
而且,這姑娘就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
紅姐十年來第一次問出了不該問的問題:“你到底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都是干什么的?”
云見月老實巴交道:“知道啊,犯罪集團嘛,剛刀哥說了,我們囊括了半本刑法。”
黃、賭、毒、詐騙、買賣人口、買賣器官、高利貸……一條龍服務。
“你知道?”紅姐腦子里也不可抑制的出現了個想法。
這丫頭是臥底吧?
不對啊,誰家臥底這么當的?沒人教她要隱藏身份不要顯得突兀嗎?她是不是太突兀一點?
而且囊括半本刑法這種事,不用特地講出來吧!為什么顯得很驕傲的樣子!是這本刑法能把他們全都判死刑嗎!
云見月繼續道:“但刀哥說了,聽話就能掙錢。只要有錢,干什么不是干。”
紅姐深吸了口煙,又吸了口煙,煙都被她吸到只剩個煙屁股了,她才緩緩開口:“當初要是有你這覺悟,也不用受幾年苦。”
“紅姐當初咋啦?”云見月好奇道。“不該問的少打聽。”紅姐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