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狗東西想要逼王的血!
云見月眼神一凜,不自覺往前走了一步,卻對上少年司無命澄澈的眸子。
少年司無命微微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過去。
“爸爸,別過去。”陸長雪拉了拉云見月的袖子,同樣小聲提醒道。
云見月清楚她不該過去,現在少年司無命對村子里的人來說還有用,所以他還能活著。
一旦她出手阻止這些人取血,讓這些人以為是鬼神作祟,按照這些人的愚昧程度,肯定是覺得司無命這個圣子沒用,要換掉司無命。
這個時代的刀子遠遠沒有現代的鋒利,與其說是刀子,不如說是被打磨的十分尖銳的石頭。
那漢子抓住少年司無命的手,在他掌心狠狠割了一刀,霎時鮮血如注,一旁的漢子連忙拿陶罐來接。
不過片刻,少年司無命掌心的那道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流出的血也越來越少,最后直到一滴血也流不出。
見狀,那漢子又在剛才傷口的位置重新割了一刀。
循環往復,一連割七刀,少年司無命的臉色變得慘白,那漢子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多謝圣子賜福!”
漢子們松開少年司無命,在他床前跪了一地,虔誠至極的磕頭謝恩。
好像剛才那些窮兇極惡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他們確實虔誠的信仰著圣子,卻也狠厲的不斷榨取圣子的價值。
人身上的矛盾性,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少年司無命狼狽的坐起身,似悲憫又似厭惡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人。
他什么話都不想說,甚至連讓這些人滾都懶得開口。
大抵是無所謂了,總歸這些事隔三差五就會上演一次。
站在一旁的云見月,清晰的看到這些人在獲得司無命的血,并且朝著司無命跪拜磕頭的時候,身上有些金色的光芒朝著司無命身上匯去。
那些光芒落在少年司無命身上,又歸于平靜,與少年司無命融于一體。
云見月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這些金光不是功德,又類似于功德,具體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人群早已習慣圣子的沉默,他們磕頭磕夠了,一群人烏泱泱的又離開這里。
“你還好嗎?”云見月撤去隱身訣的功效,站在床邊看著少年司無命。
少年司無命緩緩抬眸,眼底翻涌著強烈的仇恨和不甘,卻又透著幾分不忍。
他嗓子有些發啞:“姐姐,我疼。”
云見月呼吸一窒,旋即伸手將少年抱進懷里,白皙的素手不斷輕拍少年的后背:“沒事了。”
陸長雪看著兩人抱在一起,搖晃著鬼腦袋又跑出去放風。
爸爸和小媽媽又在床上抱一起了!她要去放風,不能被媽媽發現!
她就是最愛爸爸的小女鬼!
抱了很久,少年司無命也舍不得放開。每次云見月想結束這個擁抱,他就更用力的抱住云見月的腰,像只無賴的小狗,非要往主人懷里鉆。
云見月拿十三歲的逼王沒辦法,只能抱著:“乖,姐姐問你幾個問題。”“嗯。”少年司無命悶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