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沒躲,就任由他湊過來。
對方也沒有太過分,停在一個安全距離的范圍內(nèi),并沒有像周圍有些男女一樣,已經(jīng)黏在一起。
不同于他一貫的吊兒郎當,神情認真起來的蔣延洲,侵略性絲毫不輸給傅北行。
只不過在姜予安面前,分寸感還是有的。
姜予安沒急著回答他的問題,在面前一排雞尾酒中挑了一杯。聞著味道是一股果汁味,便小口抿了一口。
是甜的。
隨后更放肆地灌了一口,才沖蔣延洲微笑。
“你打不過我。”
想起上次在舞池當著所有人面的一個過肩摔,蔣延洲就一陣無奈,氣氛全毀后坐直。
“那是我讓著你,而且你那是偷襲,可算不得數(shù)。”
“那蔣二少,要不要和我比一比?”
男人后退,姜予安反而湊上前,逼迫得蔣延洲一時手足無措。
這進度……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雖然他對圓圓有意思,但是這離婚證還沒下來呢!
姜予安見他這模樣反而笑得更燦爛,“放心吧蔣二少,我對你暫時還沒什么興趣。”
她坐直了身軀,又拿了一杯粉紅色的酒,仰頭給灌下去。
再拿了一杯橙色的,大概是味道不好,只喝了一口就放下。
一杯扔下,又去拿新的……
“別喝了。”
蔣延洲看得心驚膽戰(zhàn)。
哪兒有她這樣喝酒的,第一次喝就敢這樣,這一杯酒里面不知道添了多少種類,她還一杯接著一杯。
簡直要命。
姜予安已經(jīng)微醺,“為什么不讓我喝,蠻好喝的呀,甜甜的……”
“為了老傅那個瞎眼的,把自己喝出毛病值得嗎?姜予安,難過也不能這樣!”
蔣延洲隱隱動怒。
他寧愿看到在舞池上將自己過肩摔、都不給他和傅北行一個好臉色的姜予安,也不想看到一個借酒消愁的失戀女!
但話音剛落就被姜予安給打斷,“誰告訴你我是難過?”
她眸光清冷,如果不是含糊不清的語氣,根本看不出她已經(jīng)有了醉意。
“我明明是高興!”
“那眼瞎的狗男人才不值得我難過呢,他啊就和你們一樣,看不起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我當初就不該嫁給他!”
“我不就是沒有家世背景嗎,他就忽然對我那么壞。為了他喜歡的人,在國外還找人綁架我,差點強迫我,說要把我丟進海里喂魚。明明小時候還喊我小媳婦,結(jié)果就我一個人當了真……他都想把我殺了,我怎么還會為他難過呢。”
“不過又怎樣呢,我有家人的,而且家世根本就不輸你們!我就算一輩子不嫁人,我哥哥他們也會把我捧在手心,我不缺人愛的!”
她說著,忽然滿臉是淚,哭了又笑。
蔣延洲卻從這短短幾句話里面聽出了巨大的信息量。
——傅北行找人在國外,想殺了她?
眼見姜予安哭著又要去拿酒,他來不及去問那些事,連忙先制止:“圓圓,不能再喝了,你已經(jīng)醉了!”
“我沒醉。”
姜予安擦了眼淚,眼底一片明清,但一字一句的話讓她徹底暴露。
“我真的沒醉,我要喝。”
“圓圓,不能再喝了!”
蔣延洲想到一會兒要送一個醉鬼回去,他就頭疼得厲害。
他朝酒保要了一杯牛奶,心里暗暗感嘆商榷上次的做法實在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