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您的話重了?!?
時老太太情緒過激,商承擔(dān)心時女士的身體,忍不住皺眉打斷。
“我母親的身子骨您也清楚,前些年差點沒有熬過去,醫(yī)生一直說要靜養(yǎng),您也別怪她?!?
他替時臻解釋,也沒有忘記母親受的罪。
在時老太太的話上,順帶接了一句。
“如果圓圓沒有回來,恐怕還真如外婆您所說的那樣,我媽媽再踏不進時家一步了。畢竟當(dāng)年醫(yī)生都直接出,母親熬不過兩個冬天?!?
說話間,商承便抬起目光,犀利地掃了一眼在后頭的時枚。
時枚頓時心一驚,“看我做什么?大外甥你自己也說了,是你媽身子骨差,要是真沒熬過去,那也是沒那么福氣,總不是我害的吧?再說了,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說明啊,你們商家請的什么庸醫(yī)!”
她語氣急忙,慌里慌張自然是為了擺脫自己。
別人不清楚她做的事情,她自己心里總歸是有點數(shù)。
那段時間她成天在時臻耳旁說什么圓圓沒福氣,導(dǎo)致心里的結(jié)越滾越大,身子骨自然也差了。
這人吶,嘴上越硬,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姨你那么急著辯駁做什么?我又沒有說你什么,只是將我母親從前的狀況講了講?!?
商承心中冷笑,凌厲的目光噙著幾分不屑,冷冷地落在時枚身上。
“你這么急著替自己辯解,倒是顯得像你將我母親害得那樣?!?
時枚臉上一梗。
心里有鬼,臉色也白了一分。
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正要替自己辯駁時,就被老太太給打斷。
“好了好了,咱們一家人好不容易今兒湊齊,就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喪氣得很!”
“媽您說得對,您都沒說什么身子骨的事兒,大姐還那么年輕,哪兒能呢?!?
時枚順勢就收斂了嘴里的話,把老太太哄著。
話里還順帶指責(zé)了一下時臻。
老太太果然也沒有再說時枚什么話,臉色沉了沉之后也不再提那話茬。
渾濁的老眼在時臻身上掃過后,目光看向別處。
“對了,不是說圓圓今兒也跟著過來嗎?怎么不見我小外甥女?”
這隔代親可一點都不作假。
老太太人還沒有看到呢,心里早已經(jīng)掛念上了姜予安。
更別提姜予安也算是時臻老來得子,和商承隔得歲數(shù)也大,如今找回來,可不是長輩們的掌上明珠嘛!
老太太掃視一圈,沒見到陌生的面龐,困惑的目光不免看向時臻。
“來了來了!”
姑娘的嗓音從后面?zhèn)鱽頃r,眾人的目光也跟著朝后面看過去。
姜予安臉上帶著笑,手上牽著另一個小不點,“不好意思呀,剛剛小舟舟說帶我去看他在外公家種的花,所以就在后面耽擱了一會兒,對不起呀!”
“對不起呀太姥姥和太姥爺,是我拉著小姑姑去看花的?!?
商舟眼巴巴地看著兩位長輩。
話不是假的,但感情也不多。
去看花的目的是因為他不想來這里,但商舟又害怕商承,所以只好拉著姜予安。
每次他跟著爸爸來時家,沒有人會在意他。
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總覺得自己不是他們的親人,很難過。
卻沒想到,這次拉著姑姑,會聽到他們喊姑姑。
商舟心里頓時有些愧疚。
于是拉著姜予安的手又緊了緊。
感受到手心的力道,牽著商舟的姜予安也伸出手指撓了撓,以作為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