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獄罰域主目光閃爍,忍不住心動了。
作為滅道主麾下最頂級強者之一,論實力,他比燭火域主都要可怕許多,早已跨入巔峰域主境界多年。
他的獄罰領域,恢宏浩蕩,在這一大道之上,早已走到了域主境界的盡頭。
可即便如此,他在這深淵之中,也只能算是地方豪強,無法稱得上是真正的霸主。
才深淵之中,唯有主神級強者,堪稱一方諸侯,不死不滅,執掌無盡天地,與歲月永生。
每一個巔峰域主的目標,都是希望能跨入道主境界,真正成為這深淵至高無上的存在。
可獄罰域主也很清楚,作為滅道主的麾下,想要在滅道主眼皮子底下成為道主級強者,堪稱是天方夜譚。
因為深淵之中資源有限,并非無窮無盡。
任何一尊道主的出現和隕落,都會引動深淵格局的變動,產生一些大變化,古往今來,獄罰域主很清楚,從未有過在一個道主領地之中,因為原道主的扶持,而誕生新道主的情況。
人,都是自私的,趨利避害的,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鼾睡?
培養出一尊新道主,反而會影響自身的資源獲取。
道主都是自負的,為什么要給自已培養一尊不受控制的存在呢?
所以獄罰域主很清楚,自已想要在滅道主的培養下突破道主境界,幾乎無可能。
相反,和別的道主合作,倒是未必不能得到一些真正的好處,哪怕不說能讓自已真跨入道主境界,但只要有所提升,總是對大道盡頭邁出了更近一步。
想到這,獄罰域主目光一閃,道:“靈道主能給我什么?”
說罷,獄罰域主瞥了眼燭火域主:“燭火這人雖然有些白癡,但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此人既然愿意帶你前來,與本座溝通,想來閣下應該許諾了不少東西,甚至,已有實質性的好處,閣下總不能空口白話,就想讓本座效忠吧?”
“燭火這人底線不高,可本座底線還是有的,閣下所為,等于是讓本座某種程度上背叛滅道主大人,本座良心如何能忍?滅道主大人對我,一向溫厚,我豈能不分青紅,就在背后讓這些小動作?”
獄罰域主開口,語間記是對滅道主的忠心。
一旁的燭火域主,徹底無語。
媽的。
這家伙,要價就要價,待價而沽也沒什么,可沒必要拿自已開涮吧?什么自已底線不高,他這底線就高嗎?
如此惺惺作態,無非就是想要看看對方能給什么好處。
獄罰域主這白癡,這時侯還要鄙視我一下,很有成就感嗎?
算了,我等你一起!
待會,一起成了階下囚,你就知道,你這故作聰明的樣子有多傻了!
本來燭火域主在一旁還有些不安,畢竟是坑了好友,此時此刻,一切不安煙消云散。
這家伙,該!
而秦塵,也笑著逢迎了一句:“獄罰域主的忠心,本座自然是知道的,首先,靈道主大人和滅道主乃是通盟,與靈道主大人合作,未必就是背叛了滅道主,只不過是未雨綢繆而已。”
“畢竟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對吧。”
獄罰域主不以為然:“不管是不是背叛了滅道主大人,滅道主大人乃是我之恩主,未經他允許就和閣下聯系,已是犯禁,更何況是合作了。”
獄罰域主義正辭道。
秦塵搖頭:“話不能這么說,如今深淵危險重重,與宇宙海之戰也在即,未來必定會有一場大戰,滅道主雖然實力不弱,但謀劃這么多年,卻連一被困深淵的冥神都無法拿下,反而是丟盡顏面,其手段可見一斑。”
他看了看獄罰域主,淡淡道:“閣下也別怪我說話直,在這等沒能力的人麾下辦事,回頭一旦深淵動亂,什么時侯死的怕都不知道。畢竟每次和宇宙海之戰,既是深淵動亂無數強者隕落之時,也是我等草根崛起之日。”
“如今危機來臨,閣下還在本座面前一直聊什么恩主的話,把本座當傻子耍,那本座今日前來,所說之話閣下都可當我沒說,閣下性格實在太過自負,且未必有多少腦子……即便你愿,我也不敢找閣下合作!”
秦塵抬頭看向遠處天地:“靈道主大人只是讓我找滅道主領地中最強大的域主們合作,可跟誰合作,大人卻并未指定,閣下實力雖強,但滅道主領地中,也有一些巔峰域主修為不弱于閣下,本座想來,總會有一些有腦之人吧。”
獄罰域主被他-->>這么一刺激,臉色稍顯難看,不過卻又不敢發作,的確,他的實力雖然在滅道主麾下不凡,但滅道主麾下的高手也并非只有他一個,對方想找,還是有些目標的。
而即便自已現在將對方拿下,帶到滅道主大人面前去,如今滅道主大人正在永寂之淵追殺冥神,牽動了深淵無數強者的心神,這等時刻,靈道主大人乃其盟友,未必會為了這點小事和靈道主鬧掰,反倒是自已兩面不是人。
他有些郁悶,低沉道:“本座只是感懷滅道主大人給予的恩賜,可沒說不與閣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