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這段時間過得忙碌而又充實。
白天忙上班,晚上忙學習,忙得腳不沾地,倒頭就睡。
沈星樊給她請了商學院頂尖老師單獨授課,課后用親身經(jīng)歷和蘇禾探討各種商業(yè)成功典型案例。
沈月澤平時忙得不見人,也沒忘用自己的人脈給她請中醫(yī)傳承大師教她,每晚回來不管多晚,只要發(fā)現(xiàn)蘇禾沒有睡還會專門考一考她。
起初蘇禾有些跟不上,每天過得水深火熱,顧青橙看不下去,讓她別這么拼,只要快樂健康就好。
蘇禾想到獨自去帝京的沈如風,想到何麗君悲涼的眼神,終究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老二看似沒個定性,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名下產(chǎn)業(yè)涉及各行各業(yè),其實就是為了在沈家的人出手對付我們,好歹也可以拖一陣子,給我們爭取時間對付沈家。”
“老三心性單純,醉心科研,縱然是興趣,可又何嘗不是為了為國爭光,名享國際,好讓沈家投鼠忌器?”
“老四外冷內(nèi)熱,平時鉆研醫(yī)術廢寢忘食,也是想多積攢人脈,以防萬一!”
“別看老五成天嘻嘻哈哈,靠著一張臉成為頂流,何嘗不是用自己的方式,給沈家施壓,讓出手時考慮輿論影響?”
臨走前,沈如風告訴蘇禾,他們兄弟幾個早就各自用自己的方式,為防止沈家里心懷鬼胎之人的算計作出努力。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去保護家人。
蘇禾是他們的家人,他們自然愿意庇護她,讓她安心當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
可是,蘇禾不愿意。
特別是在知道沈家內(nèi)部一些反對沈兆霖的勢力時隔多年又卷土重來,只是因為嫉恨爺爺即使在沈兆霖離家出走這么多年,依然不肯更改遺囑,甚至還對她這個連面對沒見過的沈家唯一孫女留了那么多私產(chǎn)。
誰都預料不到那些人會使出什么手段,唯一能做的只是未雨綢繆,讓自己變得強大,在風雨來臨時不躲不藏,迎著風雨而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蘇禾也有自己的追求。
她相信,沈兆霖把集團交給她,定然有他的考量和安排。她要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把集團管理好。
說來容易做來難,她的基礎太薄弱,即便她像一只海綿似的瘋狂汲取知識養(yǎng)分,還是讓她筋疲力盡。
幸虧集團那邊經(jīng)沈星樊和沈兆霖千挑萬選的兩個助理,余幕和賀杰,雖然一個八卦一個話癆,但工作能力沒得說,給了蘇禾很大的幫助。
“蘇總,帝縉集團小霍總,真與沈小姐談戀愛?沈小姐那樣子,看上去不像熱戀中的少女呀。”
一大早上班,余幕給蘇禾送進來一杯黑咖啡,一張不辨雌雄的臉上寫滿了八卦。
他是當真把八卦至死的精神發(fā)揮到了極致。
“她又怎么了?”蘇禾端起咖啡喝了口,醇香苦澀蔓延,整個人頓時精神了,隨口問道,“莫不是又和小霍總吵架了,心情不好?”
為了區(qū)分霍沉晞和霍沉毅,帝縉集團新上任的總裁霍沉毅,被稱作小霍總。只是這個稱呼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歡,聽說還為此處理過一批人。
“一大早拉著張臉,像是誰欠了她五百萬似的。”余幕撇了撇嘴,“每天穿得人模狗樣的,但就是不干一件人事。”
經(jīng)過將近一個月的相處,蘇禾知道如果余幕雖八卦,但不是個不辨是非的人,這么說定時有什么事。
她挑眉問:“她又做了什么了?
余幕撇了撇嘴:“聽說霍總出院,沈小姐跑過去找他,結(jié)果剛上車就被攆下來了。”
蘇禾眉心微緊。
沈念念去找霍沉晞?
她不是一直和霍沉毅走得很近,數(shù)次同進同出,為此顧青橙還專門找她談過,她卻說自己喜歡霍沉毅,想和他在一起。